“傻柱,你开门啊!”
贾张氏的声音急促而尖锐,极具穿透力,跟叫魂儿一样。
引得中院的邻居们都纷纷从门口探出脑袋,想要看个究竟。
毕竟这年头儿可没什么太多的娱乐项目,大家都乐的茶余饭后看个热闹。
刚刚享受一点儿下班后小酒配肉的安逸,就被贾张氏打断,何雨柱别提多烦她了。
这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冒了上来。
这时候的何雨柱刚满三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而且他还不想上赶着去娶秦淮茹,别说贾张氏了,就连他最尊敬的一大爷和聋老太,气不顺的时候他都能怼上两句。
“叫什么叫?叫魂儿呐!”何雨柱拉开门,一张满是横肉怒气冲冲的脸扑面而来。
“嘿,这是干什么,强闯民宅啊?我一黄花大小伙子,你一孀居多年的寡妇,有什么事您还是在门口说吧!”
作为整个四合院里嘴最欠的人,何雨柱向来口无遮拦。
饶是知道这一点,这句话还是把贾张氏气的不轻。
“不是,你什么意思傻柱?你不说没带饭盒回来吗,怎么你在家吃肉,却不给我们家棒梗吃,你好意思吗你!”
贾张氏这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把何雨柱都整懵逼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瞧您这话说的,棒梗姓贾,我姓何,他吃不吃的上肉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儿子!您该干嘛干嘛去,别堵我门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呐!”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自己那三十岁就略显沧桑的脸,说出来的话把暗地里看热闹的邻居们都给逗笑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易中海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这贾张氏简直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但没整明白何雨柱这两天的状况,还把人家给整毛了。
四合院里的人谁不知道他脾气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肉肉肉,就特么知道肉,你上辈子是饿死的?
但一想到自己跟贾家是同盟,还指望着何雨柱给他养老呢,贾家这事儿他又不得不管,易中海就一阵惆怅。
看着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邻居们,易中海也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柱子,怎么跟你张大妈说话呢?她是你长辈,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
何雨柱倔脾气一上来,可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
当即眼睛一竖,满脸的煞气就弥散开来。
“她算我哪门子的长辈?我家长辈都姓何!”
何雨柱还记得在“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围着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干不干不干干你:要说这傻柱也真可怜,对秦淮茹一家子真心了一辈子,最后却让棒梗那小白眼狼给撵了出来,冻死桥洞下,还是相爱相杀了一辈子的许大茂给他收的尸。
移速七百你还追:舔狗嘛,能有什么好下场。
冬马小三:棒梗人生大赢家啊,最后四合院都成了他的。
雪菜碧池:羡慕吧?让你妈也去给你找个傻爹,说不定你也可以。
软弱的大林子:舔狗舍不得骑的车,人家老易站起来蹬。整个四合院,就棒梗和他是一头卷毛
开始这些话何雨柱还听得莫名其妙的,一些词他明明没有听说过,但无端联想起来,却又能琢磨出一点点大致的意思。
他侥幸的认为这些都不是真的,未来还没发生的事,他又没遇到过的,怎么能当真呢?
可今天看秦淮茹和贾张氏这副模样,还真当得日后的白眼狼。
还有,听那些人的话,这易中海、聋老太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鸟儿,都在算计他养老而已。
能到“梦中”本来就是一件神奇无比的事,在这基础上,这些话的可信度似乎就直线飙升了。
最初的何雨柱只是不愿意相信,现在他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是真的。
“你你听到了吧,老易。咱们大院里居然出了这么个玩意儿,这还是你说的互帮互助的先进大院嘛?我们贾家穷,俩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他就应该帮助我们贾家!”
秦淮茹在人群中听到贾张氏这句话,默默的叹口气,走了出来。
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可怜巴巴道:“柱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何雨柱抱着胳膊,“呵呵”冷笑:“装那可怜给谁看呐,我的秦姐。你们贾家的事,我以后还真不管了。棒梗吃不吃的上肉,就看你自己努不努力了,又不是不挣钱。”
“我这一天天的给你们带饭盒,到头来闹这么一出,我成了舔狗、没良心的了。你说我图什么呢?”
秦淮茹嘴角一拉,双目一弯,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柱子,秦姐我”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赶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秦淮茹伸过来拉他胳膊的手。
“秦姐,您放尊重点儿,孤男寡女的,还当着这么多邻居。”
秦淮茹憋得脸色涨红,捂着脸,甩着麻花辫跑了。
以前只要自己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保准何雨柱心疼的一宿睡不着觉。
第二天再给这傻子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