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团进出。
其次,就算德军通过奇袭,在战争初期突然集中其装甲矛头越过阿登山区,紧接着又会撞上默兹河天险,法军在此早已深沟高垒以待之,而德军的重炮、辎重、步兵单位却很难及时跟上。
结果就是,德军在默兹河前将出现一个五到六天的停顿。
这个时间足够英法联军从西、北、南3个方向调集援军,对德军进行一次毁灭性反击。
作为反击的拳头,法军在色当之南部署了一个强大的21军,包括第3预备装甲师、第3轻机械化师、第5轻骑兵师,具备强大的反击能力。
其中,第3预备装甲师下辖4个坦克营(其中两个是重坦克营)、1个牵引式炮兵团,还配有卡车机动的机械化步兵,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必要的时候,联军还可以从北方和西方抽调生力军增援。
这个空隙,可以看作一个绞肉机。德军一旦钻进来,就将面向大河,背靠死地,进则被联军半渡而击,退则自我瓦解。
所以,从法军宿将贝当元帅到前沿各集团军长官,没有一个人认为默兹河方向有致命威胁。
第2集团军司令昂齐杰,甚至盼望着愚蠢的德军在这里发起主攻。
更有意思的是,“行家所见略同”,在二站前,这不仅是法军的结论,也是德军总参谋部精英们的共识。
这就是为什么德军高层一直反对西线攻势作战,德军名将博克直到开战前夕仍坚持反对将主攻方向放在阿登山区,因为那是一个太过明显的陷阱。
当希大爷坚持要在西线攻击时,总参谋部也只好硬着头皮重走施里芬计划的老路,寄希望能发挥德军装甲部队的作战-战术机动优势,抢在英法联军在比利时境内形成坚固防线之前实现突破,进入法国东北部工业地区,然后转攻为守,等待政治解决。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无路可走。
对于这个方案,一向追求彻底胜利的希大爷非常不满。
他在1939年11月初,曾指着地图上的阿登山区问:“可不可以从这里进攻?”
对这个充满元首式直觉力的提议,参谋总部和陆军司令部都不敢怠慢,他们迅速咨询了相关专家。
在得知装甲部队可以通过这个地区后,他们准备有限度地修订原计划,在阿登山区增加一个主要依靠装甲兵力的助攻行动,以配合北方的主攻,力争尽快突破戴尔河防线。
但是,这个计划成功的机率究竟有多大?德国内部普遍弥漫着悲观情绪。
而法军虽不清楚德军的具体谋划,但确信自己苦心经营的战略态势坚不可摧。
法军正是在这样一种高度自信中,迎来了1940年的西线之战。
当战斗在1940年5月10日打响时,联军上下一片处之泰然的气氛。
联军总司令甘末林神气活现地在司令部里来回走动,甚至哼起了军歌,他自信“我将逮住他们”。
一位目击者称,他从未见过甘末林如此开心和振奋。
法国陆军部长对甘末林则深表信任:“一切都在甘末林的控制之下,他正将计划付诸实施。”
某位法国将军欣喜地说:“这是我们期盼已久的时刻。”
即便是德军装甲兵团在阿登山区突然出现,也并未让法军高层手足无措,因为一切皆在预料之中,某些法军高级将领甚至会生出“没想到德军会蠢到这步田地”的想法。
当第三天的战斗结束时,阿登方向德军的前锋已经横扫了默兹河以东、阿登山区边缘的法军前哨部队,顺利抵达默兹河畔。
这与德军战前的预计完全一样,和法军战前的预计也一样。
法军虽然在前哨战中遭遇奇袭,但残余部队仍顺利撤到河西,并炸掉了所有的桥梁。
这天(5月12日)晚上,法军东北战区总司令乔治得出如下结论:整个默兹河防线的防御,似乎已经得到彻底巩固。
而北方的激战更让联军上下有吃下定心丸的感觉。
5月12日、13日,在开阔的比利时平原上,法军的两个轻机械化师(轻机2师、轻机3师)和德军的两个精锐装甲师(装3师、装4师)展开激战。
虽然后世史家一边倒地承认,德军在军事转型的步伐上领先于法军,德国的装甲师远胜于法军的轻机械化师。
无奈战场空间有限,而法军对迟滞性的缠斗战极其精熟。
战斗的结果是,德军装甲师的前进步伐大大放缓。
法国第1集团军的6个主力师顺利抵达戴尔河一线,开始构筑防线。
在边境交战中一败涂地的比利时军残部,也得以与德军脱离接触,前往戴尔河与联军主力会合。
当5月13日的斜阳消失在天地之间时,似乎一切都在按着法军的预想发展,德军即将遭遇自耶拿以来最惨重的失败。
可是,事实上,13日的下午,形势早已急转直下。
法军高层处之泰然,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及时得知前线发生的剧变。
那天下午和接下来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宛如不可抗拒的魔法施加于凡人之身。
阿登山区的德军居然没有停顿,在13日下午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