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朱传仁带来的小菜一一盛盘,酒也用温酒器烫上,李晴的小脸儿依旧晕红可爱。
“三少爷,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你了,看看你不行?”
“啊?”
李晴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张着小嘴儿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个,那个”
看她一半高兴一半纠结,朱传仁觉得好笑:
“行了,不逗你了,还不倒酒?”
“啊是”
李晴就像只受了惊的麻雀,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
分别给朱传仁和自己倒上酒,又不知道该干嘛了。
朱传仁干脆道:
“伱今天是不是去码头工人报了?”
“啊?”李晴下意识的叫出声,惊慌的看着朱传仁。
“别这么激动,回答问题。”
“是是去了”
她既觉得心虚,又很紧张,生怕被发现了什么似的。
“被那个陈逸如欺负了?”朱传仁又问。
“没没有”李晴本能否认。
“说实话!”
“我我真的没有,他,他想欺负我,被我躲开了!”李晴急忙解释道。
“呵呵,你这个傻姑娘”
“您您都知道了?”李晴弱弱的问道。
“要不是我今天恰好来公董局办事,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门,还不知道你被人威胁了呢。”
李晴脸蛋红透了:
“我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那就任由自己被欺负?而且你被人威胁,也有我的原因在吧?如果你没写情书,也就不会被威胁了。”
李晴抬起头,跟朱传仁戏谑的眼神对上,顿时羞恼:
“三少爷,您再这么说,我就不理您了”
“哈哈哈好好,我不说了,吃菜,喝酒!”
朱传仁自己是高兴了,闲来没事逗逗小美女,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可李晴哪有心思喝酒啊,弱弱的问道:
“三少爷您没不高兴?”
“我为什么不高兴?”
“就是就是就是”李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显然是羞于说出口。
“呵呵,有人喜欢我,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朱传仁替她说了。
李晴双手捂着小脸,不敢看朱传仁的眼睛。
“好了,不说这个,快吃菜吧”
李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把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但心脏还是砰砰乱跳。
朱传仁也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就是单纯来看看她,告诉她这件事自己知道了,无需担心,以后也不要随便被人威胁了,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自己,仅此而已。
吃饱喝足,他便告辞离开,反倒把李晴搞得心很空,看样子,她比朱传仁更希望发生些什么。
朱传仁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不确定李晴的感情,是真爱呢?还是依赖。
他觉得李晴对自己,也许依赖大过喜欢,毕竟李晴现在没有家人了,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熟人。
所以他还想观察看看,等确定了再进一步也不晚,主要他不想趁人之危。
在参加高卢新任总领事生日宴之前,朱传仁还有一场宴会要参加。
是马里斯的妹妹海伦的生日宴,在理查饭店举办。
朱传仁没有带家人,独自着盛装出席。
一身海军蓝色西装,脚踩褐色纯手工牛皮鞋,西装胸前口袋还别着一只玫瑰,主打的就是个骚气。
今晚的理查饭店门前车水马龙,赴宴的宾客,想要赚钱的黄包车夫,以及准备搂草大兔子赚点快钱的小商小贩,热闹非凡。
朱传仁肯定不用跟人去挤,他的车直接停到正门口,刚下车,没等进门,就见门口立着一块“衣冠不整,恕不接待”的牌子。
整个魔都也没几家酒店,敢在门口放这样的标识。
旋转木质楼梯、欧式彩绘玻璃、高大恢宏的拱券、雄伟的廊柱,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格调。
进门的左手是礼宾,右手为前台与咖啡厅,应该有不少人在这里喝到了人生中的
正对正门的,就是理查饭店最负盛名的大型宴会厅——孔雀厅。
这里是魔都最早的跳舞厅之一,号称远东
孔雀厅屋顶以彩绘玻璃制成,十分大气。
前台后面的墙上挂着照片,走廊上陈列着许多物品,配有详细的说明文字,仿佛一家博物馆,低沉地述说着魔都开埠以来的风云变幻。
华夏
自前厅右手的电梯上二楼,是酒店目前状态最好的地方“查厅”,黄铜的挑灯与墨绿结合显示出少有的高级感。
在以后这个叫年代感,但现在就很时髦了。
三楼则是另一番景象,用有一个维多利亚时代风格,回廊式的中庭。
整个中庭被布置成一
个陈列馆,墙上挂着老照片和文字介绍,同时这里也是一座小型的行政酒廊、客人可以不用下楼,在此享用美酒咖啡。
中庭两边是三楼客房,房间内部也同酒店一样,以这个时代所认为的高级色——棕色为主。
art deco橱柜、英式老床、壁炉、电话机等等,走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