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尽快查到对方所在,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否则只能被动接招。”
朱传武突然感觉责任重大,狠狠点了下头:
“我一定尽快查清。”
“呵呵,不用有这么大的压力,一个跳蚤而已,怎么都能踩死。”
“好”
当晚,小黄鹂带着班子在朱公馆搭台唱戏,朱家一家子都算小黄鹂的戏迷,隔三差五就把人请来,再邀上三五好友一起听戏,也算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
不过朱传仁没有坐在他最常坐的前排c位,而是在后面找了个位置,身边是黄麻皮。
这个黄麻皮也是戏迷,京剧、昆曲都听,时不时自己还能唱上两嗓子,瘾头非常大。
说来也奇怪,魔都的漕帮三大亨,戏瘾一个比一个大,黄麻皮日后还把阿桂姐给踹了,娶了个唱戏的回家。
不得不说,男人那点爱好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三少爷,今儿这天气可够冷的”黄麻皮把手在前面的火盆上烤了烤,随口说道。
“是挺冷的,马上要入冬了,白天阴的厉害”
“可不,都好几天没看着太阳了,我这身上都发霉了。”
“巡捕房那边怎么样?”
“挺安静的,啥事儿没有,道上兄弟给面子,不敢在我的辖区乱伸手。”
“呵呵,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让他们偷一偷也有好处,这样才能体现出你存在的价值嘛!”
黄麻皮贼笑了一声:
“三少爷,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呵呵,你看着办吧,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三少爷放心,我晓得的,这个度我一定掌握好,既让上面人看到我的能力,也不能让您难做。”
“嗯,霞飞路的工程收尾了吧?”
“是再有几天就能收工”
“行,回头去公司找传杰,让他把尾款给你结了。”
黄麻皮笑的褶子一层叠一层,嘴上却假意推脱:
“不用,不用,三少爷总是这么客气,真不用着急。”
朱传仁故意说:
“不急?那我不给了?”
黄麻皮知道他在开玩笑,立马表态:
“没问题啊,为三少爷效劳,我一百个愿意。”
“行了吧你,马屁收起来,我用不着,只要你把工程干好,钱我肯定不会拖你的。”
“那我信,整个魔都谁不知道三少爷的为人,义薄云天。”
黄麻皮的马屁拍的震天响,恨不得全世界都能听见他对朱传仁的忠心。
“快打住吧,还有个事,让道上兄弟帮我查一个人。”
黄麻皮眼神闪过厉芒:
“有人得罪三少爷了?”
“嗯,算是吧,先查到他在哪,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他将罗家栋的画像交给黄麻皮:
“就是他,罗家的后人。”
黄麻皮接过去展开来,打眼一扫,心里有数了:
“这小子倒是头铁,还想找三少爷复仇?”
“嗯,听说他老子死了,娘疯了,估计恨不得吞我血肉吧。”
“那是他们命不好,要怪就怪老天,怪不得三少爷,您放心,我一会儿就撒出人手去查,就算躲在下水道里,我也能把他挖出来!”
朱传仁微微颔首:
“这个罗家栋有些狡猾,要考虑变装和隐姓埋名的可能。”
“我晓得的,三少爷。”
“嗯看戏吧。”
黄麻皮转过身看了一会儿,再次探头到朱传仁身边:
“三少爷,我有个小兄弟一直想见您一面,今天是个机会,我就把他带来了,您看.”
朱传仁心中一动,不会是杜莱阳吧?
果不其然,当他让黄麻皮把人叫来后,朱传仁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没办法,这位的照片在后世传遍全网,想不认识都难。
对于这位,后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朱传仁觉得,他没有些人想象的那么讲义气,那么清白,说到底就是个喜欢投机的流氓头子罢了,肮脏的事情可没少干。
其实魔都三大亨都不是什么好人,好人也当不了老流氓。
算算年纪,此人
跟朱传仁年纪相仿,阴历八月十五生于魔都高桥,正好生于中秋节月圆之夜。
他幼时父母双亡,随继母张氏生活,因天资聪慧,不仅很受继母疼爱,还深得私垫老师之宠。
但是无奈家境贫寒,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无法供他读书,只好忍痛辍学。
杜莱阳从此便以乞讨方式赡养继母。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某日,继母竟被一帮贩卖人口的流氓拐骗走了。
年仅8岁的杜莱阳后为外婆所收留,但外婆家也很穷,他便成天和一帮街头流浪儿混在一起。
这种坎坷的童年经历不仅使其尝尽人间苦难,而且练就了好勇斗狠、察言观色的本事,同时也激起了他向上爬的欲望。
杜莱阳14岁那年,因偷舅舅的钱而被痛打一顿,随后被送到十六铺一家水果店当学徒。
舅舅的本意,一方面是想让他学点本事谋生,另一方面也可以约束他的性格,以免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