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儿子身边的人纷纷离奇死亡,大家都说是秦四海下的手。”
顿了下,彭喜贵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怎么着,突然笑了一声:
“反正把那小子吓得几个月不敢出门,直到一个月前,始终没再发生死人事件,他才敢出门晃悠,不过张恭顺还是不放心,就让我派十个兄弟保护他儿子。”
朱传仁点了点头,算是听懂了。
“你知道那个秦四海现在在哪吗?”
“没人知道,那人放话说要报仇之后便失去了踪迹,张恭顺在道上下了必杀令,可谁都没找到秦四海的踪迹,也是邪门,除非他已经离开绥河了。”
朱传仁摇了摇头:
“我看不然,老彭啊,你想活着吗?”
彭喜贵咬了咬后槽牙,眼神怨毒的看了眼老葛,低声道:
“想!没人不想活着。”
“行,那我就给你个活着的机会,从今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去死,你绝不能偷活一秒钟,能做到吗?”
彭喜贵不管不顾的点了下头:
“能,不过我有个请求,老葛必须死!”
看也不看脸色煞白的老葛,朱传仁摇了摇头:
“老葛也得活着,他活着我对你才放心,他要是死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责任安到你头上!到时候…”
彭喜贵低下头,眼中闪烁着不甘:
“可我弟弟不能白死!”
朱传仁伸手在他的光头上按了按:
“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你好好活着就是。”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无情,但确实也是实话。
至于彭喜贵会不会把这个仇放到朱传仁身上,他表示:
无所吊畏!
一个彭喜贵而已,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拍死!
再说,他不是留了老葛这枚棋子吗,自己是老葛的唯一靠山,只要他还想活着,彭喜贵就算放个屁,老葛也得闻闻什么味儿,并
“知道了!”彭喜贵瓮声翁气的说了一句,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朱传仁带着兄弟们又在山上住了一天,对于山寨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和改造,他想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秘密基地。
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大部队进不来,小股部队对于山上的威胁微乎其微,整个一乌龟壳,脖子缩起来,风吹不着雨打不到。
这么个好地方,朱传仁必须得加以利用。
…
两天后,朱传仁带队回到放牛沟。
朱家大宅,朱开山见儿子回来,不禁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
“呵呵,收服二龙山了点时间,爹,韩老海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他?吓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回算是被你吓着了。”
“哦?这才哪到哪,不行,我得找他聊聊去。”
“行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知道怕就好。”
朱传仁一琢磨,也行,反正韩老海就是个小杂毛,自己顺带手收拾了就是,没必要放太多心思在上面。
“行吧,那秀儿和老二的婚礼赶紧定了吧。”
“嗯,已经定好日子了,我寻思咱们抓紧时间把楼外楼拾掇出来,到时候婚礼和开业典礼一起办,还能热闹热闹,给店里拉点人气。”
朱传仁没意见:
“行,那我跟夏掌柜说一声,让他那边抓点紧。”
转过天来,朱传仁骑马去元宝镇,找夏元璋商议楼外楼开业和传武的婚礼。
正聊着呢,门口有伙计喊话:
“掌柜的,门外有人递拜帖。”
夏元璋闻言走出门,冲伙计招手:
“拿来我看看。”
伙计递上拜帖,躬身离开。
一封红色拜帖,上面烫着金字,足见拜帖主人的豪横做派。
朱传仁没当回事,以为是找夏元璋的,没想到他将拜帖递过来:
“看看吧,给你的。”
“给我?”
朱传仁没想到,颇觉意外。
打开扫了几眼,不禁皱眉:
“何太生的请我明晚在醉仙楼一聚,还请夏掌柜一同前往,他什么意思?”
夏元璋嘬了口烟杆儿,思衬道:
“不好说,不过应该不是鸿门宴。”
“哦?”
“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道理针对你,就算要对你做什么,也得先礼后兵吧。”
夏元璋的分析不无道理,朱传仁点了点头:
“那就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这
何太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朱传仁和夏元璋分析这拜帖背后的深意时,距离春和盛不远的一座宅院,拜帖的主人何太生,和另外一位绥河县的大人物,盐帮蔡老二,正在对坐饮茶。
他们一人身边陪着一位美人儿,用葱白纤细的手指剥开葡萄皮,温柔的喂进他们嘴中。
能在这尚未开春的时节吃到葡萄,足以见得二人平日的生活有多么奢侈。
不远处,又一位小美人正在抚琴浅唱,婉转悠扬的小调,听的人如痴如醉
而小美人身旁的老汉,则用二胡伴奏,平添一抹韵味。
那蔡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