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水推期间,追读就是命×3!千万不要养书啊各位,拜托了!)
魏春芳大惊:
“他爹,你不会又要走吧?把俺们娘几个都扔家里?你怎么那么狠心?”
见媳妇儿说着说着又要哭,朱开山赶忙道:
“你听我说完,这点沙金还不够咱们一家7口活命,关东现在局势不明朗,一旦起了战争,两亩地够干嘛的?而且...”
见朱开山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魏春芳终于琢磨过味儿来。
“刚刚你提到传仁就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你们爷俩是不是谋划什么大事呢?俺跟你说朱开山,你自己出去拼命俺拦不住,你要敢把传仁带走,俺跟你玩命!”
魏春芳轻易不发火,发起脾气来朱开山也打怵,尤其那眼珠子一瞪,感觉山林里的熊瞎子都害怕!
朱开山连忙陪着笑:
“说什么呢?动不动就玩命,咱的命都精贵着呢。”
“俺不想听你说这个,你就告诉俺,你到底什么计划?”
朱开山叹了口气,把昨天传仁跟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俺就知道,传仁这小子有大志向,俺留不住他!”魏春芳抹着眼泪道。
“他娘,伱也别难过,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挺好,而且我还没死呢,能带着他!”
魏春芳顿时紧张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快说啊你个死老头子!”
朱开山憨笑了一声,没再卖关子:
“离咱元宝镇五百里有个老金沟,我打算过了年去那儿淘金,再赌一把!拼了命我也要置上五垧好地,到那时候咱全家就安安稳稳地种地活命。”
顿了下,看了眼魏春芳的脸色,轻声道:
“我准备把传仁也带去,这也是他的想法,你带着三个孩子还有鲜儿,在家等我们爷俩回来!”
魏春芳一把拽住他,好像不抓紧他他就要飞走一样:
“他爹,你可得想清楚啊,俺可听说了,这淘金就是淘命,你自己去也就罢了,还带着三儿,他才16岁啊。”
朱开山笑着安慰道:
“说心里话,我也舍不得,但孩子有这個志向,我不能捆着他,再说我和贺老四有个约会,他在那儿占了几个金坑,忙活不过来,要我过去,我应承了。应承了的事就不能变卦。正好带上传仁过去见见世面,以后咱们家可能得靠他了!”
魏春芳问道:“贺老四是谁?”
朱开山低声道:“和我闹义和团的,一起逃到这儿的生死弟兄,放心。”
...
进了腊月,随着几场大风刮过,天儿是越来越冷,外面白雪皑皑,没人的地方随便踏一脚进去,小半个身子都能埋进雪里。
这个天气没人愿意在外头呆着,只有火力壮的年轻小子不在乎,这不,传武带着传杰,不顾风寒,冻得龇牙咧嘴,腮帮子发红,还是愿意往外头田野跑。
这可是他们头回看到这么大的雪,外头深埋过膝的雪哪里是故乡那细碎的雪粉所能比的?
朱开山也乐意享受这日思夜想的天伦之乐,他带着儿子骑马、叉鱼、打狍子……好不快活!
传仁还惦记着跟夏掌柜做生意呢,这段时间没少跟着朱开山往山里跑,全然不怕那凛冽的空气,和能要人命的寒冰。
别说,他这枪法和打猎技术就跟先天开了挂一样,朱开山一教就会。
当老子的,没有不喜欢聪明儿子的,传仁有这样的表现,也让朱开山更有信心带他去老金钩,那可是吃人的地方,光有力气没脑子不行,只有脑子不能打更不行!
而朱传仁,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他打来的猎物,除了肉,剩下都被卖到春和盛换钱,小金库愈发丰厚。
就是放牛沟大山里的动物们遭了殃,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等来这么一个煞星!
...
转眼到了除夕夜,刚下了一场瑞雪,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愈发显得厚实,不时响起的鞭炮声烘托着一片祥和之气。
朱家的小院里,灯光透过厚纸窗投在院子里,在雪地上映了一层金黄。
堂屋里挂着老朱家的宗谱,一个小案子上摆着几样供品。
朱开山恭敬地立在宗谱前上香,叩头,嘴里念叨:
“爹,娘,开山给二老磕头了。孩儿他娘把二老从齐鲁搬到东北这儿来了,这儿就是咱们的家了,认识道了,年年回这儿过年吧。”
魏春芳也跟着跪下,嘴里念叨着:
“爹,娘,保佑咱老朱家平平安安吧,年后开山和传仁他们爷俩又要去奔命了,二老千万保佑他们活着回来,能不能淘到金子不重要。”
朱开山一听这话,无奈补了句:
“爹娘,可别听孩儿他娘的,一定保佑我们淘到金子,安全回家!”
后面,朱家的孩子还有鲜儿也都撅着屁股跪成一排,按照大小顺序,一个个扣头说着平安话:
“老祖宗,给你们磕头了,保佑俺一家平平安安过好日子,爹娘康健。”
“爷爷奶奶,保佑俺们兄弟几个能发大财,有大出息!”
...
朱开山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