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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开山收回目光,手上用力和着面团。
传仁没有直面这句话,转而问道:
“爹,离咱们最近的金矿在朝廷手里?还是在土匪手里?”
朱开山张了张嘴,朱传仁这一句话,就将他刚才的话给怼了回去。
如果朱传仁没有想到这里头的危险,他不可能考虑到金矿在谁手中的问题。
“传仁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朱开山彻底不敢小觑自己这个儿子了,而是将他拉到了和自己同一层面上对话。
“爹!敢不敢再拼一把?”朱传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光芒几乎快要胜过了太阳。
…
朱开山心里充满了问号,还有沉甸甸的不安,以至于手下干活的频率都降了下来,直到傍晚,热气腾腾的打卤面才被端上了桌。
别说,朱开山的手艺是可以的,虽然不像魏春芳那样天天下厨,但面很劲道、卤也很够味儿。
齐鲁的打卤面,食材可以自由变化,但最经典的还是老五样:木耳、干黄花菜、瘦肉、鸡蛋、海米,没有海米不搁也行。
朱开山的卤,还很讲究的用了骨头汤,然后用拆骨肉替代瘦肉,海米没放,取而代之的是榛蘑,主打的就是一个‘鲜’。
卤一定要多放盐,这样拌好面条才有味儿。
数九寒冬来上这么一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再冷的天儿也能熬过去。
传文和传武两个大小伙子一连吃了三碗才躺在炕上打饱嗝。
“还是老家的饭菜好吃!”传文剔着牙,美滋滋的说。
“呵呵,这小子,行了,别躺着,刚吃完饭躺着不消化,去,帮你娘把碗筷收拾了。”
朱开山早就吃完了,这会儿正喝着自己炒的茶消食儿呢。
不过他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是被传仁的话吓到了。
当然,他不是欠缺魄力的人,如果是他自己,怎么都可以,但现在一家子都聚齐了,传仁还是个孩子,他实在没办法安心!
吃完饭,收拾完,躺在热烘烘的炕上,聊着这些年各自身上发生的趣事,时间过的飞快。
…
翌日,魏春芳早早起来环视四周,若在梦中,问道:
“这房子真是咱家的?”
朱开山失笑道:
“那能是谁家的?你都睡了一夜了!你看这铺炕多大?有没有咱那儿的场院大?今天咱啥都不干,一家人吃饱了喝足了,上炕打滚吧!”
魏春芳挪着腚下炕说:
“那俺得好好看看。”
朱开山说:“有的是工夫看,先做饭吃吧,孩子们快起床了。”
一会儿工夫,热炕头上摆了小饭桌,饭桌上四个热菜,木耳炒鸡蛋、大酱蒸豆腐、蘑菇炖小鸡、白菜熬粉条,还有一壶高粱烧酒。
传武是闻着香味儿睁开眼的,一翻身作势就要吃,冷不防叫魏春芳捋了一筷子,娘朝外面指了指:
“洗脸洗手去~”
“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着,传武上手夹了一块鸡腿肉塞入口中,一睁眼就能吃到喷香的鸡肉,以前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
吃过了早饭,传武和传杰哥俩在屋里大炕上闹腾着翻跟头,拿大顶,兴奋得好像浑身的劲儿没处使。
东屋里,朱开山和魏春芳坐在炕上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略显斑驳的灰墙上挂着老土炮、蓑衣、开裂了的布鞋、兽皮……
魏春芳看着这一切又觉新鲜又觉心酸,她知道自家男人这些年的艰辛都凝聚在这些物件里了,她忍不住扑到丈夫的怀里,一边哭一边磨挲着他粗糙干裂的皮肤:
“他爹,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都老了。”
朱开山打趣道:
“这就嫌弃了?行了,别哭了,我叫你翻山过海来是看你哭的?快,裂开嘴笑!”
魏春芳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依然很慈祥,但哆嗦的嘴唇,还有不停滴答的眼泪,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情:
“是,是该笑,你这些年受苦置办了这么大的家业,够俺乐的了,做梦都能笑醒。”
朱开山又笑了笑:“这就对了,等着,再给你看点新鲜的。”
下了炕,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個小布袋在魏春芳跟前晃了晃,一半嘚瑟一半安慰:
“他娘,知道这是啥不?”
魏春芳收敛笑容,把布袋拿过来,在灯下打开仔细看着,不由皱起眉头:
“俺看着怎么像沙子?”
朱开山眼中充满回忆,感慨道:
“唉,这是我四年的心血啊,你可别小瞧了,就这点东西,能置两垧地!”
敲黑板,划重点,垧作为东北这个时代的一种特殊计量单位,约等于十五亩。
两垧地就相当于三十亩,按照现在的粮食产量,不算坏天气的话,这三十亩地,大概能收获上万斤的苞米。
当然,这只是非常乐观的估计,要知道现在是乱世,气候、战争、土匪,能影响粮食生产的因素太多了。
就算按照万斤的规模去种,最后能收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