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碧梧瞬间瞪眼睛,满脸提防地看着陆亭笈。
陆亭笈挑眉:“当我不知道吗?”
宁碧梧脸上通红:“你偷看我!”
陆亭笈嘲讽:“谁有兴趣偷看你,你自偷看那种书,看后就刺刺放抽屉里露出半截,盖都不知道盖一下,我觉得辣眼睛。”
宁碧梧羞愤,磨牙。
陆亭笈:“宁碧梧,你自为之吧。”
说完,他整以暇地转身,孟砚青身边。
一辆电车自马路缓缓行,路灯散射出的灯光被遮住又被放开,明暗交替间,陆亭笈走孟砚青身边。
很温驯的一张脸,乖巧的一男孩。
孟砚青:“亭笈,你又欺负碧梧?”
陆亭笈揣兜,看着前方的路灯,含糊地道:“哪有,我就和她说说话,告诉她回家记得写作业。”
孟砚青却是笑。
她笑望着儿子,很无奈地道:“八年前,你父亲不和你现在差不多,但他是万万不会这么威胁姑娘家的。”
陆绪章的教养和风度都是无挑剔的,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能让所有人都如沐春风。
陆亭笈微抿着唇,认地道:“是母亲,我又不是他。”
孟砚青:“……”
她笑看着陆亭笈:“对,你不是他,犯不着和他比,确实是我想错,对不起。”
她竟然说对不起,这让陆亭笈微低下头,他嘟哝道:“我不是那个思,说就说,没什么,没让你给我道歉……”
孟砚青笑挽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思,不提,天不早,我得赶紧回,不然我们门早关,我就进不。”
以现在时间看,她赶紧回,估计刚赶在门关闭前进。
陆亭笈:“那我送你回吧。”
孟砚青:“不用,这里距离那边不远,很快就。”
陆亭笈却很坚持:“我送你,不然不放心。”
孟砚青见此,只随他,说这样两个人还能多说几句话。
当下母子二人边说话边走着,陆亭笈突然想起来:“母亲,昨天我在家里处找找,试探着问祖父。”
孟砚青:“嗯?”
陆亭笈:“你不是想要你的嫁妆吗?”
孟砚青:“找?”
陆亭笈便闷闷的:“没,我试探祖父,他说他自然不知道,这些都是由我父亲收着的,祖母世前,有一些文件,里有你当时结婚时的嫁妆清单,他扫一眼,但记不清。”
他继续道:“所以我在家里找找,根本没找。不有一个房间是被父亲当做储藏室的,里是锁着的,我没钥匙,进不,我猜就在那里。”
孟砚青听着这话,一时有些犯难。
其实她现在和儿子处得正,并不想横生枝节,不想对陆绪章。
现在来看,如果不对陆绪章,她很难拿她的嫁妆。
就算儿子用什么法子给自弄,那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事就有些别扭。
她便琢磨着,能不能自给自补一份遗嘱,就说自的嫁妆要拿一分补贴那位“孟建红”?
陆亭笈:“不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弄的。”
孟砚青反来安慰他:“其实弄不没什么,来日方长,我们以慢慢想办法,我不着急。”
陆亭笈:“是我想帮你拿啊!”
孟砚青笑叹:“你就算帮我拿,名不正言不顺,说你父亲那么精明的人,想瞒他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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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笈:“那我先帮你探探,歹得先找那些嫁妆。”
孟砚青:“那行。”
这么说着,陆亭笈又问:“你明天什么时候找我?还是我来你单位找你吧?”
孟砚青想想:“你来找我吧,你在这附近等我。”
于是母子二人便商量第二天见的地点,又兴致勃勃讨论着买什么,这么说话间,两个人首都饭店侧门处,这是孟砚青进宿舍的小门。
果然,安保已经准备做关门前的检查,晚一些就要关门上锁。
孟砚青:“回吧。”
陆亭笈抿着唇,腮帮子鼓鼓的,像不太高兴,有些委屈的样子。
孟砚青笑看着他,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