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之外,喻勉最重要的就是静养。
裴既明和吴懿带着几位主将在其他营帐商讨善后事宜,喻季灵忙着照顾城民,军医替喻勉包扎完毕,嘱咐几句也离开了,现下帐内只剩下喻勉和左明非。
左明非坐在喻勉床头的地上,他握住喻勉的一只手,难过地注视着喻勉。
喻勉脸色灰败,双唇毫无血色,这样死气沉沉的喻勉,左明非没有见过。
其实喻勉如今的伤势远不及十一年前,但十一年前,左明非自己也满身疮痍,自然没有机会见到同样惨淡的喻勉。
可如今只看着喻勉躺在床上他就受不了,更别提让他试想喻勉当年的惨状。
左明非双目通红,他伸手轻轻触碰喻勉的脸庞,喃喃自语:“你总说我算无遗策,可我未曾算到你会遭此劫难…是你说错了。”
长睫窸窣,泪水滚落眼眶,左明非重复:“就是你说错了!”他忍不住攥紧喻勉肩膀处的衣料,将脸埋进喻勉的颈窝,声音变了音调,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后颈被人猝不及防地轻柔捏住,左明非不由得一僵。
“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也属正常,与你何干?你道什么歉?”沙哑的声音响起,喻勉好笑又好气地望着左明非。
左明非抬头牢牢地盯住喻勉。
喻勉看他黯然神伤且独自垂泪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软,他抬手擦去左明非脸上的泪痕:“我无大碍。”
“若你没有带着王弥坚,说不定在密道里就不会受伤。”左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