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伸手捂着己的足踝,语声因心虚而分得轻:“临渊,我,我的足踝扭到了。”
语声未落,少年已展开身形,飞掠过来。
他在跟前半跪下身,单手扯下蒙眼的黑布,剑眉紧皱,低头去看的足踝:“让我看看。”
他的话音方落,李羡鱼便松开了捂着己足踝的素手。
轻轻抬起指尖,握住了他的手腕。
临渊动作略微一顿,立时抬眼看向。
李羡鱼坐倒在地上,脸颊绯红,似是也在为己做的而心虚。
低声道:“临渊,我捉到你了。”
临渊抬起眉梢,薄唇紧抿:“公主骗臣。”
李羡鱼双颊更烫。
也觉得己这样不光彩极了。
分不是个喜欢耍赖的人,之前与小宫娥们玩藏猫,打叶子牌的时候,输了便是输了,彩头该是什么,便是什么,可从没有抵赖过。
轻点了点头,也像是知道己做错了,低垂着羽睫不敢看他,只小声与他商量:“要不,我也输你一个彩头吧。”
问:“临渊,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临渊的视线抬起,落在的上。
李羡鱼的脸红得那样厉害,比昨日里热度未褪的时候还要厉害,鲜艳的胭脂色如星火顺着双颊迅速蔓延,连带着原本白皙的耳背都红透。
他的视线略微一顿,终是垂下羽睫:“那便与公主的彩头抵消吧。”
李羡鱼愈发局促,语声更轻:“临渊,你能不能换个他的?”
临渊不答话,显是拒绝。
他起身,想回到梁上。
李羡鱼有些失落,也随之想站起身来,但碰到方才摔疼的地方,又是轻轻‘嘶’了声,身子轻晃了晃。
临渊顿住身形,本能地伸手扶住。
他将李羡鱼打横抱起,放到一旁的木椅上,替将鞋袜褪下。
他皱眉:“公主即便是想骗臣,也不必真的摔下去。”
李羡鱼回过神来后,立时便将雪白的赤足往裙摆里藏,脸上烫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道:“我没有扭伤足踝。我,我只是摔疼了。”
临渊的动作顿住。
稍顷,他收回手去,低声问:“公主便这么想去月夜?”
李羡鱼却摇头:“我不想去。”
道:“那听起来,便不是什么好地方。”
临渊有些意,继而问道:“那公主为何执意要去?”
李羡鱼踌躇一下,轻声答道:“因为,我不想你受伤了。”
临渊骤然抬眼看向:“公主说什么?”
李羡鱼回忆着,轻声道:“因为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便伤了掌心。后来为我绣荷包,又弄伤了指尖。现在从趟月夜回来,又添了新伤。”
垂下那双清澈的杏花眸望向他,语声轻而认真:“临渊,我不想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