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向江川上点头,抬脚走到服部平次面前。
他垂视着地上没有起身的服部平次,为他解答这是什么原因。
“造成这种原因,是因为目暮警官是坐着的姿势,钥匙才会以这种形式掉落出来,也就是说它根本没有在双层口袋里。”
“你们在死者裤子口袋里发现钥匙,可是明确知道钥匙是在双层口袋。眼下实验结果下的钥匙一看就知道不在双层口袋,否则怎么会轻易掉出来?”
“这就是驳论,与结果产生矛盾,自然就推理错误,所以凶手也就不是你所指认的利光老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服部平次瞠目结舌,依旧有些不理解,“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摇摇头,深感服部平次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继续解释,“人只要是坐着,裤子就会出现褶皱,口袋更是如此,折叠的褶皱会直接阻碍钥匙进入双层口袋的通道,钥匙就会浅浅停留在入口处,而不是双层口袋。”
“死者一直是坐着的姿势,鱼线又抽的迅速,所以不存在通过外界鱼线把钥匙塞进双层口袋的方法。况且,死者比目暮警官还要胖,钥匙更进不去。”
“所以答案很明显了,你推理出现漏洞,就是错误推理。”
目暮警官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回忆道,“我记得我在掏死者口袋时,只察觉到口袋是鼓鼓的。”
被多次否认的服部平次根本不信工藤新一这一大堆解释,他恼怒的辩解,“这种情况也有万一啊,万一能掉进双层口袋呢?”
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语气也跟着牵强起来,“十次里面最少也有一次是巧合吧,我的意思是……万一是巧合进入的呢?”
工藤新一懒懒道,“再做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可以自己想想其中的道理。”
他表情很是平静,跟服部平次的怒目圆睁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再次提示,“你可以想,钥匙在死者口袋里到底是朝着什么方向。”
服部平次跟着工藤新一的思路走,果然想到了那一刻的画面。
当时目暮警官掏出钥匙时,他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不会忘记。
他这么一想,迅速就想出那个画面来,瞬间恍然大悟。
工藤新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起来了,于是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如果真按照你的思路来走的话,钥匙从外界进入双层口袋,那么它只会是钥匙环在口袋里,钥匙还留在外面。毕竟鱼线是绑在钥匙环上的,钥匙环才是最先进入口袋。”
“可死者口袋里的钥匙是折叠成‘7’字型存放进双层口袋里,证物袋里也同样如此。所以这就说明钥匙是从一开始就存在于死者口袋里的,并没有从外界进入这一说法。”
服部平次虽然快被工藤新一的理论说服,但他还不信邪,又把口袋里的鱼线掏出来询问。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这根鱼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和室的垃圾桶里发现的。”
工藤新一看了眼利光老先生,缓缓开口,“这只不过是凶手设下的一个陷阱罢了,恭喜你成功掉坑。”
工藤新一说话着实欠揍,服部平次一点就炸,“你!”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个陷阱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这位老先生。我在这个家里可是找到了五六根同样的鱼线,鱼线随处可见,不足以成为证据。”
说着,工藤新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鱼线来,笑眯眯的看向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脸黑的彻底。
这个家伙,绝对是在侮辱人!
江川上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鱼线,才知道他回来这么慢的缘故,原来是去寻找线索了。
系统嗷嗷叫,[没想到工藤新一这么腹黑,坑了服部平次好多次,他好帅,不愧是滚筒洗衣机!]
[我呢?]
[……呃],系统缩了缩身体,奈何它圆滚滚,怎么缩都没有任何变化,是实心的。
[嗯?]
[您是我祖宗,您更帅!更美!俺最爱你!]
[这还差不多。]
工藤新一还在继续他的讲解,察觉到江川上的视线时,也只是淡淡扫了过去。
此刻的他,脑子里只有案子,一心要搞事业。
“不管是客厅还是哪里,都有这样的鱼线,凶手早就做了万全准备,不管是和室还是其他地方都早已设计好,就等作案工具鱼线被发现。”
“所以不管案发当时这位老先生呆在哪里,他都会成为被指认的嫌疑凶手。”
服部平次不死心,死鸭子嘴硬道,“可是,这位老先生他自己承认了,承认是他杀的人,这个怎么解释?”
工藤新一叹气,“这是因为老先生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他为了掩盖事情真相,才故意跳进陷阱,承认是自己做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清楚了,但包庇做不了假。”
服部平次算是被他的推理折服了,可他还是想不明白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作案手法到底是什么。
相信每个侦探都渴望了解事情的全过程,服部平次也同样如此。
他怀疑道,“那被害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