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上又转头看向毛利兰,说出自己刚才想要说出的话。
“兰小姐,不用这么尊敬的称呼我,我们不是朋友吗?叫我川上就可以,或者按照你们的习惯,叫我川上君、富江桑,这些都可以。”
江川上笑着,轻拍自己额头那几缕发丝,“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别人叫我川上,你能这么叫我吗?”
他请求道,墨一样的眸子水润着。
他明明是那种极为锋利的美貌,做事应该也如同美貌一样极致高傲,恃美行凶。
可实际上他温柔又绅士,待人体贴,此刻这样祈求,没有哪个人会拒绝。
毛利兰同样如此,她甚至连拒绝的念头都没有生出过。
她唇瓣张开又合上,生生紧张出汗来。
艰涩开口,她声音细如蚊蝇,“……好的,川上。”
江川上这才点头,“兰小姐,那我去找工藤新一了。”
毛利兰把花放在胸前,目光一直盯着川上富江的腰间看。
她在听到工藤新一时,内心还是忍不住发涩。
沉默着,她轻轻点头。
工藤新一在不远处全程看着他们低语,在看到川上富江对着毛利兰露出笑容时,嘴边的笑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眸色沉了沉,大声催促道,“这件事很紧急,请川上顾问尽快过来,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在一旁看戏。
在看到毛利兰手里多出一朵蓝色的花后,眼里闪过一层深思。
他本来被工藤新一否定答案就很生气,隐忍着怒火才没有发作出来。
遇事讲究原则,侦探辩论pk时都要听听对方的理论,再发表意见,这是行规。
服部平次刚要准备听工藤新一否定他的理由,没成想就看到工藤新一向川上富江和毛利兰方向怒目而视,还开口喊川上富江。
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服部平次升起的怒火一下就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看戏的旁观心理。
敌人不开心,我就开心,况且,我也想把小兰从川上富江身边拉开。他们站一起,真的好碍眼。
服部平次用余光瞥了眼工藤新一,意味不明的哼笑。
江川上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向工藤新一走去。
毛利兰只能看到江川上离自己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最后视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空的地板。
于是她又把头低了低,隐藏进自己的小世界。
鼻息间全是玫瑰花的味道,比川上富江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要浓郁几分。
她把花放在脸侧,就感觉是在贴近川上富江。
然后小声道,“嗯。”
算是回应。
她此刻还在失望、失恋中,并没有想其他的。
但暗恋的种子,已然埋下。
江川上噙着莫名的笑意,直直的朝工藤新一走去。
他个子高挑,腰肢纤细,低调的黑色皮带下方就是一双大长腿。
在他走过来时,人们只觉的他是九头身,每走一步气势都很好,也非常养眼。
工藤新一正面对着江川上,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美人,他感官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哒。”
“哒。”
“哒。”
在一声声黑皮鞋的沓沓声音中,工藤新一都有种心跳与之平齐的莫名想法。
等江川上站到他面前时,工藤新一耳边的皮鞋声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一声比一声大。
工藤新一耳边炸响着,目光都直愣起来。
江川上看着他,随意说道,“你叫我来做什么?”
工藤新一回过神,就发觉自己跟江川上离得很近。
他想往后退退,又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一退就是示弱,于是堪堪止住后退的想法,抿唇和江川上对视。
他个子在樱花国不算矮,相反很高了已经,但跟江川上这么一对比,他就很明显发现自己矮了一个头。
和江川上对视时,他都需要微扬起下巴。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跳脚道,“当然是为了处理案子,可不是让你来摸鱼!”
他说这话时语气莫名,带着一丝怒火,怒火中又夹杂着其他莫名的意味。
江川上好笑道,一点没有被拆穿的觉悟,“处理案子还需要我帮忙,你这个高中生名侦探该不会是虚名吧?”
工藤新一眼里的怒火更盛,“我可不像某个关西侦探那样,糊涂指认错人。是不是虚名,你一会儿不就能看出来。”
工藤新一怕自己解释不清楚,又迅速补充,跟炸了毛的猫儿似的。
“只是需要你证实一点东西罢了,不要推三阻四。”
服部平次:?
工藤新一是懂拉踩的。
江川上忍俊不禁,放柔了语气,跟安慰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一般。
“我自然也是希望案子能快点结束,还死者家人一个公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作为人民的公仆,我不会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