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自动消音,直接以动作?暗示,他附身,凑到她耳边,明知故问,“这里吗?”
眼?前的镜中,清晰地映着她红透了的脸。
也不知是因为太敏感还是太羞耻,她咬牙,跺了下脚,重复,“快出去?。”
她站直了身子,他便被迫着要屈膝。
徐曜低哼一声,伸手扶她的肩膀,“乖,别?乱动。”
南依鼓起脸,“你不要闹了。”
声音又娇又软,像撒娇,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将人重新抱回到床上。
但终究是尚存了些?理?智的。
徐曜知道见好就收,最终投降,老老实实照做。
其他人早已在餐厅等候,两人硬生生拖了半小时才下去?。
入座后,几?人开始商讨今天的行程。
两人时不时应两句,发表意见。
结果一个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气神。反观另一个,神清气爽,看?起来心情极度舒畅。
精神面貌截然不同,很?难不引起注意。
范妙珍关切地问,“小兔,你昨晚的课件做到很?晚吗?”
南依汤匙停在嘴边,几?秒后,才想起临别?前,徐曜和大家撒的谎,她点了点头。
徐曜接话?,“几?乎是通宵了。”
范妙珍蹙眉,“天啊,都周末了还这么压榨,也太没人性了。”
南依下意识转眼?看?向徐曜,这次用力?点了点头。
“别?这么说,”徐曜扬唇,“做……课件这种事,小兔老师乐在其中。”
他话?里有话?,南依很?难面色如常地听?下去?。
于是连忙收回视线,闷头喝汤。
郭润雨说,“曜哥你这就不对了啊,好歹也多帮帮她,别?让她一人加班啊。”
“我帮了啊,”徐曜身子后仰,靠上椅背,语调懒散地开腔,“这种课件她一人可完成不了。”
南依被呛到,剧烈地咳了咳。
徐曜连忙伸手拍她的后背,又递水过去?。
郭润雨问,“课件有这么难?”
“难,”他张口就来,“她帮物理?老师做的,得?研究加速度、摩擦力?、还有□□……”
南依实在没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感受到她的炸毛,徐曜停顿住,随即慢悠悠笑开,改口,“我是说重力?加速度,G=9.8m/s?。”
“哦哦哦。”
“曜哥现在可以啊,四舍五入也能去?教书了。”
其他人还真被他给唬过去?了。
徐曜扬了扬下巴,“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南依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从前怎么不知道他怎么皮!
默默吸气呼气几?次,她蓦地转头看?他,认真地说,“没关系的,我教给你。”
徐曜不解,轻微扬了下眉梢。
很?快,徐曜领悟了她的意思。
当晚爬完山,他筋疲力?尽回到家中,刚拿出手机,便看?到南依给他发了消息。
他点开一看?,愣了愣。
是两套物理?试卷。
?
徐曜问她:【这是什么?】
南依:【打印出来,今晚做完。】
南依:【明早见面要交给我的。】
徐曜:“……”
那种熟悉的感觉,它好像又来了。
-
北城的秋天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初冬时节。
今年的雪来得?很?晚,往年十月一过便会飘下来的雪,已经到十一月中,还没能造访。
年末的事情总是很?多。
南依很?忙,徐曜比她更忙。
除了兼顾自己的公司和父亲的项目,还要抽空去?学校上课,准备期末考试。
很?快要到郭润雨的生日,原本他们约好一起过,结果前一天,徐曜忽然在群里说,要回趟美国。
距离他上次回去?,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毕竟父母和企业在国外,他回去?看?看?也是正常的、应该的。道理?她都懂,只不过想到要分开,要隔着时差和距离,南依还是不舍。
临别?前,徐曜带她去?吃晚餐。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你,”他递给她一个巨大的娃娃,“想我了你就抱着它睡。”
南依看?了眼?座位旁的熊宝宝,有些?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用这种方式哄她啊。
她垂眼?看?去?,伸手在玩偶的头顶戳了戳,酝酿了一下,确保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失落,才开口问,“你大概要多久回来啊?”
徐曜说,“快的话?,一个星期?”
南依问,“那慢的话?呢?”
徐曜没给出确切答案,只说,“我会尽快。”
“对不起,又要跟你分开几?天。”
“没事的。”南依抬起眼?看?他,温和地笑了笑,“这没什么可抱歉的。”
徐家只有他一个独生子,家族的事业总要交到他手上的。
具体要做什么她虽不清楚,但只要是工作?,就该得?到充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