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地来了。
……
王微之缄口不答,李勖道:“王太守甚是关怀在下的安危,这驿舍稍有些风吹草动,便要劳动得他屈尊移驾。”
“彼此彼此!”王微之响亮地嗤了一声,“李都督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围着太守府烧,才几日的功夫,不唯府库的卫士换了一批新的,就连王某下榻之处也多了许多生面孔。郡中大事小情,无论分内分外,李都督都要操心过问一二,这番心意王某铭感五内!”
他说得激愤,却也句句非虚。
谢迎轻咳了一声,打起了圆场:“存之初次履职,文牍庶务难免生疏,于职分上想必也有一些……模糊不清之处,所幸你们二人是兄弟,既是一家人,误会说开了便好。”
说着看向李勖,眼神示意他敬酒。
李勖笑笑,坐直了身,朝着王微之道:“表兄宽宏,李勖敬你。”
王微之斜了眼他手中的茶盏,没吭声。
韶音自斟了一觞酒,“表兄有所不知,存之不能饮酒,只能以茶相代阿纨与他一道敬你。望表兄宽宏大量,不计较我们从前不周之处。”
王微之看着她持觞的一只玉手,半晌没动,良久以后忽然一把推开小觞,喝令换上大碗,之后将满满一碗浊酒一饮而尽。
谢迎心里一松,面露笑容,跟着陪了一觞。一杯落肚后,又长叹一声道:
“西线节节败退,日前已有一小股何军打到了白石垒,再往前几十里就到了石头城!最后虽被官军击退,算是有惊无险,可照我看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