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跟草棍叼在口中就势躺在地上一条短腿高高翘起,摇晃着脚道:“将军都说了,某乃先锋大将之材,这回不过小试身手,往后打胜仗的时候还多着哩,你们等着瞧吧!”
众人大笑,李勖听到耳中亦不由唇角一弯。
午饭后正是困倦时分,战马阖目打盹,摇尾驱蝇,人则三两聚在附近稀疏的一小片灌木丛里,相互倚靠小憩,不多时已有阵阵鼾声传出。
站岗放哨的一班卒子亦哈欠连天,有几个年纪轻的正踩着水相互打闹,一面斗嘴提神。
戎马倥偬间难得多少这样放松的时刻,长生道匪溃如丧家之犬,李勖料他们此刻应是刚进入临海城中关上城门准备死守,己方正可趁此机会歇上半晌。因便也不忍斥责,由着他们稍息一时。
初冬的晌午纵然亦有热意,到底岁寒时至,夜长昼短,落在岸边的日影很快便渐渐拉长。不知何时,天地之间似乎宁静得有些异常,无风的水面忽而起了似有若无的涟漪,一圈圈地向着岸边荡来。
李勖眉心一跳,骤然眺向远处,战靴踢踏衰草扬起的黄色烟尘已从四面八方涌来,犹如四面移动的高墙。
“速起!应战!”
话音才落,滚滚黄烟眨眼便喷薄至面前,其中裹挟着密密匝匝的飞矢,嗖嗖一阵入肉之声,先前那十几个滩涂嬉闹的岗卒应声倒地。
他们被包围了。
光天化日下的平畴原野没有遮挡,最近可以凭籍掩身的山峰密林亦在十几里开外,双方人马此时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