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语速很缓慢,好像无法理解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考虑了很久才道:“是了,这里有一个人。” “……” 卫胥晷觉得,在这一刻,姑母的手臂忽然变得又滑又凉,仿佛挽住自己的并非人类的肢体,是一条满是粘液的鱼。 卫衡沉默片刻,稍稍让开了半个身位:“请进,你可以进来坐一会。”她的声音又慈祥又柔和,与卫胥晷完全不同,“你不是还要想办法处理那一桶果冻吗?” 卫胥晷皱眉:“但我们并不认识。” 她很抗拒人,尤其是陌生人。 卫衡伸手摸了摸侄女的头发:“只要一会。”她轻声细语地解释着,“只要一会就好。” 年轻人被带到客厅里坐下,卫衡转身去厨房倒茶。 卫胥晷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忽然间,她听到那个年轻人近乎自言自语的声音。 年轻人看着卫胥晷,低声:“为什么,为什么你也没有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