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淼受不了这种侮辱,水囊也没放下,气鼓鼓回到了王家队伍。
王家众人见状围上前。
“淼淼怎么样了?你出马应该十拿九稳吧?”
“就是的呀,有哪个男人能经受的住我们淼淼的魅力。”
“不对,淼淼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让你生气了?”
“你们可别瞎说,只要是个男人,就一定抵挡不住我们淼淼的魅力。”
王思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平时要听到有人关心她、恭维她,她都会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然而这次,她只觉得一声声话传到耳朵里,特别刺耳。
怎么她出马就必须十拿九稳了?
怎么就成了她有魅力了?有魅力的都是那种青楼里的头牌才对,她王思淼有的是才华!
她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她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弱气质,家里那些人到底懂不懂?不懂净瞎说。
她忍不住跺脚发着脾气。
“那个病秧子倒是不难对付。”病秧子自然是指的严逸。
闻言,王家众人又纷纷说道:
“我就说嘛,只要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就没有我们淼淼搞不定的。”
“绝对的,淼淼自小就招人稀罕,
追求者排成好大一排。”
“也就是我们被流放了,不然依照淼淼的好名声,也能挑个很好的夫婿。”
“可惜了我们淼淼,不过淼淼啊,你也得想清楚,其实讨好严家人对咱们来说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有先活着到流放地,才有后话不是?”
“咱们的银钱不多了,凡事都得先活着到了流放地,才有后续。”
“如此说来,淼淼你还得加把劲啊。”
“不过既然那个病秧子不难对付,你怎么这么生气啊?”
王思淼把责任推到苏沫身上:“还不是那个死胖子,总是从中作梗,竟然还想让那个病秧子把我娶了去伺候她。”
“伺候谁?”
“那个死胖子!”
“我呸,我王家的女儿就算真嫁过去,也得是那个病秧子先休妻再娶,就算为了流放路上方便,也得是平妻嫁过去,到了流放地再让那个病秧子休妻。”
“那个死胖子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淼淼,你努努力,就把那个病秧子搞到手,到时候气死那个死胖子。”
王思淼皮笑肉不笑:“我知道了,你们烦不烦啊,就不能让我静一静吗。”
“这孩子,我们还不是关心你吗?”
“就是,都是为了你好,你还埋怨上了。”
“行行行,我们不说了,省的在这里讨嫌,你自己好好盘算盘算。”
王家众人都在讨论的时候,只有一个王家姑娘静默的在一边踽踽独行,自始至终都没参与到这样的话题里。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她遗世独立的样子,有几分清冷。
她甚至有点厌恶这样的话题,狭长的眼睛里写满不屑。
…
王思淼走后,严从玲很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
她对苏沫甜腻腻的笑:“叔母,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不安好心,小玲儿把她撵跑了哦。”
王安安将严从玲抱起:“我说小祖宗,咱就消停会儿吧。”
大嫂王安安有点头疼,之前严从玲唯唯诺诺的,现在经过苏沫教导,不再唯唯诺诺了,但是也太活跃了。
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古灵精怪样,天是老大,她就得是老二了。
王家都是些什么人啊,能被流放的有几个善茬?她一个五岁的毛丫头也敢去惹。
人家要是记恨上了,报复她可怎么办?
刚才严从玲说话的时候,王安安就觉得心里咯噔咯噔的。
苏沫在一边摆摆手:“无妨,大嫂不用太过担心,孩子就是要活泼点才好,她们比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无惧。”
王安安困惑:
“无惧?这也好吗?”
“因为无惧,她们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待人接物,她们所能吸引的也是和她们同样优秀的人,也因为她们还小,可以有无数次的试错成本,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才是难能可贵的。”
王安安受教:“苏沫妹子,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我总想着保护她。”
“大嫂,那边有沙土,您去捧一抔过来。”
王安安也不问为什么,她依言照做。
捧过来的时候,是满满一手的沙土,苏沫笑道:“大嫂,现在你两手合在一起,用力去捏这些沙土。”
王安安依然依言照做,只见沙土在指缝间飞快流失。
苏沫笑问:“叔母懂了吗?”
王安安想到以前,她就总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严从玲,结果养成了严从玲唯唯诺诺的胆小性格,两个人在严家不断被欺辱。
这次经过苏沫的教育,严从玲好不容易释放自我,她又怕严从玲过分释放天性。
做母亲的总不能放开手脚,她会顾虑孩子这个,考虑孩子那个,诸多思绪限制了孩子的天性。
其实孩子远比她们想象的坚韧很多。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