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何不想个法子,把你的芙妹救出,从此天涯海角,岂不快哉?”文风瞧了瞧男子,一身文弱书生的打扮,能文不能武,哪有那个本事,便故意逗他两句。
“少侠说得不错,在下也确实做了,但可气,可气,可气”男子连说三个可气,气极怒吼而出。
待他发泄完后,才接着说道:“在下初闻此事,便从外面赶回家里,变卖家产,勉强凑足两千两银子,交予刑部的牢头张汉,可是那斯不讲信用,仗着自己是曹国舅的六姨娘的大舅子,私自吐了钱财不办事,在下一个文弱书生,对此没有问题,此事也不敢告官,否则怕是下场更惨。”
“原来如此,不如如此,大叔将那两千两许予我,我替代你救人?不过事先说好,若你讲的不实,就别怪我收钱不办事”文风再次喝了几口,似乎感觉不再口渴,也就不想再喝,他并非好酒之人。
“可是那银子已经让张汉那斯给坑走了,在下手中已无余粮”男子正色说道,读书人的气概不能丢。
“这就不劳你操心,许得还是许不得?给句痛快话”文风并不是好管闲事之人,甚至,在很多时候,能尽量躲开的麻烦,他是老早躲的远远的,今天此事,实在是那两小二把他逼的,文风为了几十个铜钱,被人追了十几条街,张汉张张嘴就能入账两千银,这能让文风不生气?那他这侯爷还哪来的威风可言。
“若能追加,不管是否成事,银子便全归少侠所有”男子沉思了一会,这钱财虽说是他变卖所得,但此刻已被贼人占有,他还考虑个啥,得失皆与他何干?
“爽快,三日后,此时此刻此地,不见不散……”文风说完,也不再管男子如何反应,起身信步走开,待那男子再抬头想看那少侠之时,那里还有少年的影子。
……
文风当然不是消失的,他只是为了装一个逼,故意选了迂回的路线,这里本就是郊外,到处都有树木,只要有心选几棵大树挡住自己的身影,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看到身影,再说了,文风在江湖流落那么久,这点本领早就练就得如火炉青。
酒足饭饱,下一步自然是思淫欲,这一点文风虽然不太擅长,但身为男子,天性总是有的,文风望着万花楼的方向,心中想着要不要去逛上一圈,顿时脑海中出现两个小人在斗争,恶魔说去吧,另一恶魔说必须去呀,文风的腿都抖动了,他感觉自己都快控制不住,最终,脑海及时出现的两张冰冷的脸如同两盆冷水让他瞬时清醒,大姐文春兰还在万花楼,如果去了,免不了要面对他,二姐文夏雨呢,纯粹是条件反应,何去何从?文家他是不想回,文典此刻肯定还在文家,这三哥克他,不去,能不见就别见,至于文展,会不会也克他?文风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感觉也有一定概率,还是不会好过。
文风回到文乐侯府,老管家带着下人齐齐跪见,军神府一早让人递了消息过来,文乐侯府要办喜事,此事自然是要侯爷做主,老管家一早就等着文风回来拿主意,这倒把文风给问愣住了,喜事可以办,但怎么办,他能知道怎么办能不会还是个单身狗。
文风大手一挥,然后开口道,只是话到喉咙,又硬生生卡住了,老管家叫什么名字来着,话说这场景好像有点熟悉,文风依稀记得,他是曾经问过才能管家的,这再问一次会不会不太好?罢了,文风丢下一句话,让下人看着办,不清楚的就回军神府问,然后就准备逃离。
老管家也是个人精,见文乐侯又想离开,急时将他拦住,伸手说道:“侯爷,龙老太君一早让人传话过来,婚事要办得漂漂亮亮,必须大办,以谢圣恩,至于开销,军神府这些年并无收入,让侯爷您自己看着办……”
文风听完,嘴巴忍不住抽了抽,这已经不只是亲生不亲生的问题,他文风就算是捡来的也不至于被如此对待吧,老太太这是抓住他一个人使劲薅羊毛的?那他也只能抓别人去薅羊毛,至于找谁,他暂时没有完整的计划,但是心中已经有个初步的想法,醉翁楼和万花楼这两个大冤种是跑不掉的,多少要薅些出来,老皇帝那里也可以去哭哭穷,这一点要划重点,可以从皇后那里作为突破口,然后……对了,想起了刚刚城外男子那里,捕头张汉还有两千银两挂在他头上,至于止不止这个数,那就要看他的造化。
文风回到屋里,一入屋,他总感觉有点怪怪,一想起早上那股味道,一种淡淡的死鱼味道瞬间在他脑海里产生,文风感觉有些想吐的感觉,感觉点了香,文风闻着香味,这才清醒不少,坐在书案前,开始书写起来,一个完整的计划便产生了,他打开暗格,将书信卷好,从一个狭小的通道口丢了下去,做完这一切,文风这让喊下人放洗澡水,被那两小二追了那么久,身上免不了出了些许汗,不洗一下他是很难睡得舒服。
第二天,请帖便送到醉翁楼和万花楼,以两家的道行,稍稍打听之下,就知道只有他们两家收到请帖,这份“情义”满满,老钱是流着泪把自己的辛苦钱送上文乐府,圣女则不以为然,自己的妹妹自己岂能不疼,让人准备上一份大礼,也在当家送到了文乐侯府。
至于张汉那捕头,不出所料,这小子干的坏事不少,留下的证据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