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胆寒,庆幸自己后面不喜小脚就没再多去,逃过一劫。
他心里一阵后怕,用辽语提起说:“好端端的,这些部族人杀我们的官做什么?”
左知夷离毕事道:“此处花楼听着是江南居,这东家说,许多汉人喜欢来此地消遣,这位宋臣并未穿着官服,只凭一身汉衣,旁人应当不知他身份,只当是来消遣的客人。”
身后,一个辽国的小吏暗中踹了东家一脚。
东家缩在地上,咽了咽口水,提起说:“这些人是奔着花娘来的,当时这位客官身边就一个花娘,一连点了好些日,许是激起了这些草莽汉子的凶性,当场就把人杀了。”
“杀了人,你们竟然没有觉察?”倪永年捂着心口,忍不住说。
“当时乱得很,这些人一通打砸,哪顾得这个,这些贼人动手干脆利落,到处都是娘子哭诉,他们劫了那么多钱,打砸店里的东西,小人,小人……当时心疼还来不及,没注意这个。”东家伏在地上说。
左知夷离毕事忍不住瞧了这些宋人中最大的大官一眼。
童贯听他们说话,瞧不出情绪。
随手拎起那滴答淌水的脑袋,看向溪水中不断漂浮沉沦的绛色莲花,人头就是从这里捞上来的,当时陈赟的尸体倒在一个小榻下面,洒扫收拾的人还当成是这人吓得躲在床底下。
童贯瞧那脖颈的伤口。
被泡在水里一个时辰,已经不再流血了,滴答淌着水。伤口十分平滑,是从骨头连接处割开的,没有过多砍砸的痕迹。
“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倪永年死死捂着心口,看着副使童太尉,把自己一起闝的朋友脑袋放在掌中把玩,乍一看就像人活过来一样,对他心里十分刺激。
“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能这样利落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