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喝的人肚子都大了。”
他回到座上,舅兄王郎君放下酒杯,扫了一圈室内,目光从那弹奏琵琶的女子处挪开,好奇问:
“方才那两位,听说是太学的学生?怎么从前没见着有太学生来我们这游历……”
徐成麟靠坐在椅上。
他不想多提起这事,说:“这两位是来找人的。”
王郎君好奇:“是什么人?若是寻常学生,你可不会停留这么久跟他们说话。若是人不好找,让我家下人帮忙找找?”
徐成麟端起酒杯,遮住自己的脸。
他道:“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年轻人胡闹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这两人只在这里住一两日,叨扰不到夫人,住上两日我就把他们送走。”
王郎君心领神会,身为舅兄,妹妹嫁给邢州司马,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关切问:“这两个是打京里来的?”
他说:“还有半年就是审考,我为你联络到京中吏部的一位,听闻是京党出身,这下我们在朝中也有人,请他从中周转一二,与上面讲的上话的人牵线搭桥,再周旋周旋,总不至于再在邢州这地方任官,多少也能挪挪地方……”
徐成麟早就找好了人选。
他可是搭上了京党如今在汴京最大的头目,把这事一做,还愁以后官路不通?
就算是亲舅兄,这话也是不能往外说的。他笑了笑,低声道谢,敬了一杯酒:“那就多谢舅兄了。”
正端起酒杯喝酒的时候,书童从外边走来,站在徐成麟身边,低声耳语一句:“官人,那沈郎君找您做学问。”
不识趣的东西,那两人到底是哪家养出来的?
读的狗屁不是,还学别人做学问。
徐成麟在心里暗骂一声,不好对舅兄提起沈端和使团的事,匆匆告辞跟着书童来到某一处。
这里向外搭建了栏杆,上面还用木头搭起了廊桥,正对着一池枯败的莲花,夏天主家在这里乘凉观景。
冬日废弃下来,人很少。
也不知是怎么摸到的地方。
他刚站定,就看见那沈郎君转过身来,一张脸苍白如纸,在月色下微笑起来。
对方彬彬有礼,请教他问:“在下忽然想起了《诗》中的一句,但怎么想不出后面的话,还请司马指教。”
“请问,《相鼠》那一篇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