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含混说不清楚。
刘克见他说不清楚,心额外跳动了一下,知道里面确实有东西。让人取了灶房的厨刀,贴到他脖颈边缘:
“快说!”
吞吐了半晌,老叟交代出一个地方,“小人家住城外大柳镇相宜桥桥东……”
刘克起身,把刀拿起来,吩咐左右。
“带上十个,不,多带些,带上二十个人,去搜一遍。”
……
“砰!”
……
……
“郎君,你果然猜中了。”刘克踢了一脚跪在地上被绑起来的收粪人,“有人绑了他孙子,这厮已经不知道传出了多少消息。”
为了显得自己不那般无用。
刘克又说:“人已经拿下,关在前院柴房里,我为郎君提过来。”
有前事在,他这次连姓氏都不再称呼,直接称呼李浔为郎君,免得被人查出李浔的底细。
李浔没应。
他推开门,直接带着人去往柴房瞧上一眼就是。与刘克擦肩而过时,他又想起一件事。
回身说:“刘先生,这些日你多带些人在身边。另外若有亲眷,也请何相公拨人安顿。”
刘克愣了下。
他没想到朱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地上站了半晌,他重重拱手,瞧着李郎君推开门,背影直往柴房去了。
李浔走到柴房,看着被关起来这六个人。
一个个十分膀实,身形高大,就连被麻绳绑住只能坐在地上,也能瞧出块头很大。
思量着说:“你们是朱家派来的,绑了老叟的孙儿,想要胁迫他打探消息……你们上面接头的是谁?”
见这些人不说话。
李浔笑了笑。
他一一扫过这六人,轻声说:“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你们最上面的人是朱勔就好了。”
他回身,看向何家的下人们。
“把这些人交给你们杜管家,让他自做决断吧。”
李浔去见了刘克,他说:“既然要拉朱家下水,关键不在于这些小人物,你同杜管家讲明,官家既然把这件事交给梁师成去查,关键自然就在梁师成身上。”
刘克问:“您需要我做什么?”
李浔缓缓说:“何公手下还有人没有,再为我引荐几个做官的,我们把景灵宫不能如期修成,主殿西北角坍塌一事捅出来。”
“只是修缮宫宇的小事,惹得这样热闹,朱勔不是蠢人,应该求过梁师成了,不知又允诺了什么,到今日还没有动静。”
他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从另一路下手。”
刘克感慨:“李郎君果然缜密,朝局纷乱错杂,可谓沧海横流,被你如此一说,却如抽丝剥茧,直击要害。”
李浔笑了笑。
他道:“沧海横流,还看我们各自本事。晚间,你跟我去何家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