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民…… 他曾是薛老师的得意门生之一,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这里发展。 “陈先生教了我怎么做人!你们会吗!” 谷雪梅不耐烦道:“哼...要么说正事,要么滚。办公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好!说正事!我今天来是要问你们叶小雯的事情! 经过调查,孕妇叶小雯在遗书中所写的与陈先生无关!” 康兴眉毛一挑:“哦?根据呢?” 张爱民怒道:“专家进行了血型鉴定。结果表明,叶小雯腹中胎儿的父亲不可能是陈先生!遗书内容另有所指!” “是吗?那看来还要进一步调查......” “问题是,民间已经兴起了陈先生的谣言!陈先生的声誉受到了严重损害!” 康兴皮笑肉不笑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时候,比专家更亮。” “你还要装蒜!康兴!我已得到证据,散播谣言的人就是你曾经的手下!” “.....真的吗?那又如何呢?你是暗指我参与了此事?我的那位老部下承认了吗?” “我们正在审讯.....” “审讯?你们有什么资格审讯他?就因为他敢于对问题进行深刻揭发吗! 长此以往,像什么话!” “你!” “我告诉你,下午两点之前必须给我放人!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被撤职吧!” “康兴!你好猖狂!我会向上级反映的!” “回去告诉你的陈先生,‘第二号’的事不要继续插手了。 否则,呵!” “小人得志!” 张爱民正要转身离开,却瞥到了方别的身影。 “这位.....好像有点面熟.....” 谷雪梅脸色一变:“看不出来吗?” “啪!” 谷雪梅狠狠踢了一下方别的伤腿,方别一下跪倒在地,痛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瘸子罢了。” ……………………… 傍晚时分,郊区的监狱某处,方别的狱友出现了。 “.....是方别先生吗?” 方别看着眼前的瘦弱光头,奇怪道:“你…认识我?” “.........你还记得毛戴吗?因你入狱的毛戴?” 毛戴竟然还活着。 谷雪梅故意安排他成为我的狱友,是在恐吓我吗? “好久不见了。” 毛戴席地而坐,感叹道:“没想到吧?以前我们试图绑架的女子,现在居然高高在上,掌握着你我的生死。” 毛戴双手合十,虔诚道:“但这也正是善恶有报、因果轮回的佛理。 阿弥陀佛,我已经出家七载有余,法号觉悟。 毛戴早已死在野田敏明的监狱里了,这副皮囊属于觉悟。望方先生谨记。” 随后,毛戴向方别讲述了他出家的经历。 当年,他被关进了野田敏明的特别牢房。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奄奄一息的老僧人。据野田说,这位僧人是他的珍藏品。 原来野田敏明有拷问折磨囚犯的嗜好。囚犯意志越坚强,他越开心。为此,他逮捕了大批德高望重的僧侣。 许多僧人在严刑拷打之下屈服求饶,但也有少部分僧人在残酷的折磨中依然念念有词,诲人向善。 而这位老僧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野田因此不忍心轻易杀掉他。 在被野田折磨的日日夜夜里,毛戴得到了这位老僧人的安慰和鼓励,顽强地活了下来。 不久,野田失势。他还没来得及处理监狱的囚犯,就被军事法庭带走了。 毛戴感慨渡得苦海,随即皈依佛门。 后来,由于臭名昭著,毛戴先后蹲了各方势力的监狱,直到今天。 觉悟说道:“.....姓薛的女施主说,如果我能迫使你改变心意,就放我出狱。 否则的话,她会以受害人的身份站出来指认你和我,让咱们必死无疑。 方先生,我是出家人,早已超然生死....可我不知道你怕不怕死。” “我的建议是,多种善因。 倘若今生短促,等不及善行开花结果,不妨寄希望于来生。 善恶的因果律,也是超然生死的。” 随后的日子里,毛戴用实际行动一点一点瓦解了方别的戒心。 他为方别缝衣端饭,帮方别打水洗澡,还琢磨出了几个土方子治疗方别的腿病,把监狱的生活弄得有滋有味。 “监狱八年,不是白蹲的。” 毛戴自豪地表示。 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谷雪梅、康兴终于意识到方别是不会出卖“第二号”的。他们开始寻找其他办法。 也就在这时,方别的决心被改变了。 11月初,狱卒突然把方别带到一间空牢房。 狱卒走出牢房,两个身影立刻走了进来。 “啪!” 陆梦茵狠狠给了方别一个巴掌,方别感受着疼痛,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陆梦茵还活着! 还有…雷富成! “呵呵呵,梦茵啊,你当时扇我的时候,不是已经连带方别的一起扇了吗?” “.....那是因为不知道他还活着,所以少扇了几巴掌。” “呵呵呵....这个巴掌,就当作我们战后聚首的庆礼吧!” 雷富成低头看了看手表:“这次聚会是我打通关系偷偷安排的,时间不能拖太久。 所以,请二位仔细听好了。 其实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可我却依靠老上司陈先生的帮助,苟且偷生到现在...这是为什么呢? 呵呵.....是为了你们,还有去湾岛的那批人。 本以为差不多到这个时候,湾岛就能回归了,那批人也回来了....谁知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