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娘...你是说夜总会多年以前的那个舞女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了解这个女人后来怎么了。” 方别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朝着胡心竹走了过去。 “方先生,分手了吗?” “看你的样子似乎一点儿也不伤心。果然梦茵在你心里根本没什么份量。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情的人了,不过你能及时分手,也算识趣了。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找我有事吗?” “你知道橙娘吗?” 胡心竹追忆道:“你是说橙橙吗?橙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橙橙?” “呵呵,我们以前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橙橙喜欢我的作品,而我喜欢看她跳舞,那真的是一段美好的日子。 只是她的性格特别古怪。上了年纪后,她没有像其他舞女那样选择嫁人,而是搬到郊外,拿出多年的积蓄做起了棺材生意。 后来我拜访过她,她已经完全变了,整个人阴森森的,好像让阴鬼附身了一样。” “怎么,你想打听她什么?” “嗯,胡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她的住址?” “方先生,据我所知,橙橙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作为她忠实的朋友,我不能把她的住址告诉你。” 胡心竹有些欲言又止,顿了顿才开口道:“除非你能说服汪社长,让他带我一起去日本。 即使不带陆梦茵也没关系,只要汪社长能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是大文学家,我是世界文化的宝贵财富。我不能因为政治错误而断送前程,我必须重新开始。” “方先生,看你的了。” “明白了。” ……………… “葛先生,可否为汪维涛提供份免责保证?” 葛厉锡正在窗边不停地吞云吐雾,闻言复杂道:“许先生认识一些…重庆方面的人,但我和这些人没有直接接触。 所以很抱歉,我没法提供切实的保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别笑了笑:“我只需要一个表面上的保证。” “.........我明白了。” 葛厉锡掐灭了烟头,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抱歉,小方,我现在没心情聊天。许先生一死,我十几年的积蓄也跟着打水漂了。 让我一个人喝会儿酒吧。葛先生,你怎么来了,这是?” “方先生向我解释了你的情况,我决定代表青红帮,继续履行许先生对你的承诺。” 汪维涛激动的连声道谢:“谢谢!非常感谢! 也谢谢小方!你真是.....帮大忙了!葛先生,在我去日本之前,贵帮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事情,尽管吩咐!” “我会的,谢谢您的好意。” 葛厉锡离开了,汪维涛一把抓住方别的手:“小方,谢谢你的帮助!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方别不动声色挣脱了汪维涛的手:“希望汪社长能带着胡心竹先生一同前往日本。” “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愿意答应他。” 方别点了点头,与汪维涛一起找到胡心竹。 汪维涛率先开口:“方先生说服了我。下月我们就去日本,请胡先生早作准备。” 胡心竹闻言万分欣喜:“好!太好了!谢谢方先生的帮助!橙橙…你到西南郊亭林镇,打听橙娘棺材铺就知道了。” 方别暗暗记下,刚想起身离开,忽然发问道:“胡先生打算和陆梦茵结婚吗?” 胡心竹一愣:“呵呵呵.....方先生,结婚是庸俗之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俗话说,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我就是真名士,我命里注定要和无数女人相恋。 方先生,假如我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就会有其他九百九十九个女人伤心欲绝,我不愿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为了不让爱我的人伤心,为了让每个追求我的人都能分享我的爱,我只能选择一生不婚!所有的痛苦我一人承受就够了。 你要是想体验这种感觉,就早点投胎换副皮囊吧。” 方别嘴角不禁抽动,无言以对,只能快步离开。 “朱警长,坐下喝一杯?” 方别叫住了朱风。 “许先生的死,调查的怎么样了?” 朱风叫了杯酒,埋怨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被炸死的尸体,仅仅搜集残骸就花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根据幸存士兵的证言,走投无路的许先生引爆了身上的炸药,卫兵队因为靠得过近而伤亡惨重。 皇军还是太轻敌了。他们以为青红帮内都是些洪老三这样的虚张声势之辈,可是青红帮的帮训是行胜于言,有人做起来远远比说起来更快更狠。 不过其实呢,许先生的事件和另一起事件是有共同点的....呵呵。” “那冈山爱之死的调查结果呢?” “安先生最先在领事馆附近发现尸体。而根据勘察,我基本可以确定,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也就是说,凶手将被害人活着带到了距离领事馆五十米的巷子里,然后将其斩杀。 死者身穿和服,着装完整,只是没有脑袋。从伤口来看,是斧头一类的利器所为。墙上留有一行血字:滚出中国之日,归还头颅之时。感觉是激进份子的挑衅。 领事赶到现场的瞬间就崩溃了。他疯了似地问我,有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于是我说出了中肯的看法:据我推断,此人已死。 领事的怒火瞬间爆发,差点没拔出武士刀砍了我,吓得我赶紧跑掉了,他大概觉得我在废话吧…… 方先生,你觉得我讲的是废话吗?” 大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是安四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