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们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方别眼神闪烁,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扫视了一下夜总会,方别走向了洪三。 洪三看到了方别,愧疚道:“方先生,都怪我。都怪我昨天喝了三斤白酒,早上起不来床。 不然的话,我应该可以见大哥二哥最后一面。说不定,我还能阻止他们自相残杀。 其实大哥二哥都是很不理智的人。我们三个人中,最冷静的就是我.... 你瞧,我这炸药背了二十年,从没出过事。” “唉,没有我,他俩就会闹出事。人们听到恩山义海三兄弟,往往只知洪恩山和洪义海,可大家想不到,我洪三才是最重要的人啊。 方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嗯,洪义海最近有和葛厉锡接触吗?” 洪三顿时有些气愤:“昨天二哥来找葛厉锡,想见许先生一面,谁知姓葛的不让! 方先生,昨天你也在场呀!你是想问这个吗?” 方别皱眉道:“两个月前,他们是不是还见过一面?” “哦,有的有的。两个月前,二哥带着我来找葛厉锡,恳求他不要搞垮我们的陶瓷厂。 按理说,我们是客人,应该得到招待。谁知葛厉锡完全没这个意思!后来还是我二哥掏钱,请姓葛的吃饭。 吃饭前,二哥吩咐我一定要和姓葛的拼酒。他说,人只要喝醉了,什么话都好说。” 方别打断了他:“请告诉我葛厉锡说了什么?” 洪三有些诧异:“你关心这个干嘛?葛厉锡讲的全是废话啊。 他一直在吹牛,自称只要动动他的人脉,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但是他满嘴屁话,提出的办法根本没什么用。 你想知道他还提出了什么狗屁方法吗?” “他提到我了吗?” “对,他提到了你,方先生。 他说东荣通讯社副社长是帮派的人,可以通过报纸为陶瓷厂做些宣传。 方先生还挺在乎别人的评价啊。老实说,我记不清细节了,我只是隐约记得,二哥对你的事情挺感兴趣,追问了不少问题。 不过葛厉锡已经喝晕了,他回答不上来,就说去办公室里翻翻记事本....他说青红帮的大小事务都有记录。 呵呵,可是这个蠢货醉得路都走不成了!是我二哥搀扶着他去办公室的。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又干了一瓶酒,哈哈!” 果然,洪义海就是从葛厉锡那里偷取的情报。 方别脸色苍白,喝了口酒水,离开了洪三。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葛厉锡,而是找到了朱风,从朱风那了解到近期死亡官员的名单后,方别面见了葛厉锡。 “方先生,许先生的办公室不欢迎狗!你再怎么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除了求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别冷哼一声:“葛厉锡!你泄露了帮内的关键情报!”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泄露了什么情报?怎么泄露的?你有根据吗!” “你醉酒误事,没有保管好重要的记事本!” 方别将从洪三那听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葛厉锡的脸色一变。 “那晚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我确实拿出了一个记事本,与洪义海谈了会儿话.... 不过,就算我不小心让洪义海看到了笔记本,那又如何?你究竟想说明什么?” “洪义海将情报出卖给了安四贤!” “方先生,为皇军舔靴子的人是你,挺身而出对抗皇军的人是洪义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还是说....你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方先生,告诉你吧,负责事务记录的人是我。从跟随许先生以来,我已经记录了几十个本子,而且其中的敏感内容都被我加了暗语。 就算洪义海看到笔记本的内容,不知道暗语,他也无法获悉重要情报。呵呵呵,虽然我酒品不佳,但也不会一喝醉就把暗语讲出来吧?” “如果你打算继续指责洪义海,就必须回答我的两个问题。 第一,几十个记事本中,洪义海看了哪一个? 第二,你有没有根据来说明,洪义海已经知道了暗语,偷取了情报?” “洪义海看的是记录着我出卖冈山爱情报的记事本。” 葛厉锡走进内屋,经过了两分钟左右,他拿着个本子走了出来。 “哼哼,看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本子,它可保存完好! 你还有什么证据吗?能够证明洪义海已经知道暗语?证明这个本子上的情报确实遭到了泄露?” “记事本渉及的四个人已经被杀害。” 方别将朱风口中那几位被杀死的官员一一道来。 “你说的没错,这四位官员都与青红帮有过情报往来,而且他们的事情就记录在这个本子上......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洪义海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勾结安四贤。 而且我没有那么糊涂吧,不仅让外人看记事本,还泄露暗语,不可能的.....” 葛厉锡面色苍白,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方别严肃道:“请立即销毁记事本!” “我明白你的担忧。如果洪义海真的勾结安四贤,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些含有重要情报的记事本。 但是我不能轻易销毁所有记事本,毕竟上面记载的情报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葛厉锡进入内屋,找出了两个本子:“这样吧。方先生,只有这三个本子记载了你与青红帮合作的相关事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打算把关于你的内容全部销毁。 如果这些记事本真的落入安四贤手中,至少他找不到证据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