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吗?”
盛翎语气无悲无喜,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怜悯。
“——殿下如今一定恨透你了。”
戒律堂内暗不见天日,唯有一盏永不熄灭的火光照亮暗室。
谢亭珏如同一座沉默的石雕,迟钝缓慢道:“盛翎,把画卷留下来。”
盛翎“呵”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很在意我刚刚那句话,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殿下对你有师徒之情吗?”
“居飞翼要收他为徒,桑桑没有走。”谢亭珏自言自语一般,“桑桑他……并不打算离开天承门。”
谢亭珏又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话,像是想要强调,也像是某种自我暗示。
他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可悲。
——正是因为连自己都不确信,所以才会反复强调,试图骗过自己。
盛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无所谓地将手中的画卷放在桌上。
“祝你早日恢复记忆,希望你到时候还如现在这般自信。”
*
祈桑不知道那天那两人都说了什么。
只是自那日起,谢亭珏便独自在后山的禁地石室里闭关,谁都不见。
石室内缺乏光线,常年阴暗潮湿,只有石室深处有一张光秃秃的石床。
因为灵气滋润,又时常有弟子打扫,所以石室内倒还算干净洁无尘。
石室中不知日月轮转,谢亭珏只能从祈桑来找他的次数,大致推测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半月余。
最初祈桑并没有来找谢亭珏,偶尔几次前来,也都是问一些有关剑法的事。
因为祈桑悟性高,哪怕隔着石室的门,也能很快领悟剑法。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