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出来的文化涵养,他们只想破口大骂。 当然他们是文人,不能不斯文,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出气。 余川的身形隐入众人之中,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还隐约看到余川把身上衣服脱下来让别的文人换上,他们心里不由猛地咯噔,可惜不等他们看清楚,余川的身影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那一瞬蒋玉文和刘长泰只想放声尖叫,恨不得当场高声指出余川,可惜他们不能。 因为如果不能在众多文人里找到余川,那么他们证人的言辞官府根本不会采信。 很快指认余川的花娘被带上大堂,看到大堂之上人数众多的文人,花娘瞳孔骤缩,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求助似的望向青楼老鸨和蒋玉文、刘长泰两个。 这跟他们之前说好的怎么不一样啊 花娘只觉得眼前男人们满身文气,身材修长,个头也都差不多,至于脸,有的让花娘陌生,有的则让花娘熟悉。 只是花娘也知道自己需要指认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目光不由落到那些陌生男人的脸上,呼吸微不可见的一窒。 要是生面孔只有一个人也就算了,要是多个,那该怎么认 “怎么,这位姑娘是认不出吗”池云亭看向花娘道,目光落到对方过分瘦弱的女人身上,对方甚至连颗棋子都算不上,而是一个提线木偶,一个明明活着却没有任何自由的提线木偶。 “不,我认得出,那是我男人,我怎么会认不出。”花娘下意识反驳道。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男人身上有一个眼熟的配饰,花娘刚想张嘴,却是不等她肯定,就也从别的考生身上看到让她眼熟的配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是余川。”已经有文人等的不耐烦道。 在他们看来自己只是一上来的功夫,谁能想到花娘居然会这么墨迹,越是这样,不就越可疑。 “不,我”花娘下意识后退,看向青楼老鸨。 青楼老鸨看她这幅畏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这里又是衙门,容不得她对对方打骂。 花娘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指向佩戴了余川配饰的文人,声音有些尖锐道“他就是余川” “噗。”下一刻众人的笑声响起,就算他们对余川看不顺眼,也觉得这一幕太逗了。 如果连余川都认不出来,又何谈给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当证人。 意识到这点,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脸色就像打翻了五色盘,明明灭灭的好不精彩。 倒是老鸨,依旧嘴硬,咯咯笑道“启禀大人,那余川只去过我们花楼一次,咱们楼里的姑娘天天接那么多客,哪会特意记人啊。” 对方说的轻描淡写,内容却直让人毛骨悚然,加诸在旁人身上难以言喻的痛苦,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快乐的源泉,老鸨是青楼女子们的刽子手,嫖客们就是帮凶。 池云亭最后问老鸨一次,“你真确认,当天去青楼的是余川,而不是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 “哎呦,都这时候了这位小文人依旧坚持冤枉这两位考生,这真是不知该叫奴家说什么是好了。”看到是池云亭站出来,老鸨态度不以为然道,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池云亭不再看对方,只朝学政大人躬身道“还请大人彻查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钱财来源一事,想必一定和青楼脱不了干系。” 青楼为什么要帮蒋玉文各位刘长泰做伪证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手里的钱又是从哪来的总不可能是老鸨善心大发,帮他们两个吧 可以说就是那笔钱的存在,才让双方之间的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要是没有那笔钱,自然是池云亭三个的说辞更为让人信服,可是当蒋玉文和刘长泰拿出那笔钱,池云亭三人的说辞就再也站不稳脚。 池云亭几人的力量有限,只能求助于学政大人。 学政大人从头到尾都很少发表意见,闻言只道“先让医馆的伙计们认完人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