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秦殊然躺在床上,却未曾见一个人走进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不会出任何纰漏吧?”
秦殊然脸色正常,精神也正好,侧着头对旁边的医生询问了起来。
“我做事情你放心,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你这术后的样子还得再装一装,不够虚弱。”
“好,之后的钱会转到你的账户上。”秦殊然淡淡应了一句,“还希望你多保密。”
“保密什么?你就是难产大出血,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了。”
笑着说了这句话,医生拿起笔在诊疗单上签了个字,走出了病房。
屋内,只有秦殊然一个人。
她听得到门外的争吵,听到秦晚被污蔑的内容,之后薄靳深也来了。
一切都听得清楚。
然而最终,走进屋子里的,只有薄夫人。
“没事?”
两个字,异常冷淡,看着秦殊然仿佛跟看着佣人一般,满眼的瞧不起。
语气里还带着些不满。
“是……我没事……”
秦殊然收了声音,故作柔弱地回答了薄夫人。
“那你自己好好养着,我先走了。”
丢下这么一句,薄夫人毫不留恋地走出了房间。
没有了孩子,秦殊然本就是毫无用处的人罢了,她自然不会上心。
人走了以后,秦殊然的眸子冷了下来,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
她自然是知道薄夫人对自己的想法,她在意的只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但是,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既可以掩盖自己没有怀孕的事实,又可以在薄家人面前抹黑秦晚。
算是一举两得了。
薄家老宅内。
餐桌上,薄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沉着一张脸,看着高柏,神情淡漠。
“这次算是正式回家了,给奶奶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高柏将一个盒子推到了薄老太太的面前,脸上含笑,十分恭敬。
一侧的容姨走上前,替薄老太太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乾隆年间的紫砂壶,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通体圆润,保存得当。
是着实对上了薄老太太的兴趣,她的神色也稍微松动了些。
“有心了。”
“这是孙子孝敬您的,奶奶真是客气了。”
话语间,高柏故意提及着自己的身份。
即使是私生子又如何,薄家的家产本就该有他一半的。
“阿深呢?”
薄老太太点点头,让容姨收起了盒子,转头问了薄太太。
“还没回来。”
“不是嘱咐过他要回来一趟,忘了不成?”
高柏一听,反而出声为他说话:“可能是有些事情耽误了,毕竟公司的事情多。”
“也是,正需要一个帮手帮他。”
一旁,薄青云突然开了口。
薄太太脸色立马沉了几分:“公司的事情,阿深管理得很有条理,倒是子公司可以派个人去。”
“多个人分担也是好得。”
薄青云的语气很淡,但周身气场太强,容不得旁人反驳。
“吃饭的时间,就不要谈公事了。容姨,打个电话催一下阿深。”
薄老太太只旁观着这一切,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容姨走到一侧,按下了通话按键。
“少爷,薄老太太让我催催您,就要开饭了。”
薄靳深坐在车上,揉了揉太阳穴,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情。
“有些事情,暂时不回了。”
电话那头压低了声,提醒道:“高柏回来了。”
“他?”薄靳深眉峰一扬,当下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知道了,我会过来。”
挂断电话,薄靳深吩咐司机:“回老宅。”
车子在路上飞快地调转了一个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十几分钟后。
“阿深,快来。”
才见到薄靳深西装的一角,薄太太立马发现,起了身就要让人坐在自己的身侧。
“奶奶。”
薄靳深只叫了薄老太太一句,似乎根本不把薄太太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还是挨着薄太太坐了下来。
薄老太太点点头,嘱咐着容姨:“添双碗筷。”
菜很快就上齐,然而几乎每个人都带着目的,草草吃了几口,并没有多少食欲。
晚饭在沉默之中潦草结束,分外冷淡。
“既然饭吃完了,就谈谈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
薄青云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将刚才的提议告诉了薄靳深。
当下,薄太太又抢先说道:“阿深身边有林翰,最近公司又没有多少事情,不过是琐事多了点,倒是其他公司缺人手。”
又把先前的话再一次拿出来重新强调。
高柏似笑非笑地看着薄太太,却不言语,一副随薄青云安排的样子。
“阿深,你觉得呢?”
薄青云只抬起头,对着薄靳深问道。
“可以啊。”
此话一出,薄太太的笑容几乎快要挂不住,扭头直接看着薄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