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薄夫人显然没有把秦晚说的话放在心上。
本就不喜欢秦晚,如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就这样让秦晚离开。
“出什么事情了?”
薄靳深疾步走上前,却只见到秦晚和薄夫人两人沉着脸看着对方,气氛有些许的凝固。
他才刚到天鹅湾,却接到薄夫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还以为薄家的人出了什么事情,只好赶来。
却未曾想过,秦晚也会在这里。
“你的裤脚怎么回事?”
薄夫人低头瞥见薄靳深的裤脚出有许多泥水,下意识发问。
“出去了一趟。”
“去哪里能弄这么一身?”
“谁出事了?”
薄靳深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只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秦殊然。”
“秦殊然?”薄靳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了?”
自从秦殊然搬出天鹅湾之后,薄靳深根本就没见过她几面。
关于孩子的事情,也是交由林翰负责,他一点都不想见到她那张神似秦晚的脸。
“被秦晚推到在地,现在孩子流产了,大出血,还在做手术。”
语气里净是责备秦晚的埋怨。
“与我无关。”
无论秦晚重复多少次不是自己做的,薄夫人仍旧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反倒是薄靳深勾起了唇角,走到了秦晚的面前,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吃醋了?”
秦晚立马腿开了薄靳深,已经十分恼怒了:“麻烦你们薄家的家事自己处理,不要再牵扯到我身上了。我没你们想的那么闲,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人你推的?”
“我还没这么无聊。”
冷冷地看了一眼薄靳深,秦晚却发现他此刻的神色依旧如常,似乎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刚才的问题也不过像是随口一问罢了。
“阿深,你自己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孩子,反而有些用。”
“难道没了孩子我就不能站稳了是吗?”
薄靳深显然不喜欢薄夫人这种事事都要插手的行为,甚至自以为为他好的安排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这是在怪我?”
“当初不要孩子的人是你,安排好了医生,买通了佣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做主。那这次,为何又要留下这个孩子?”
薄靳深的声音很冷,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阿深,你为了秦晚,这几年对我究竟是什么脸色,你还有当过我是你母亲吗?”
“但凡你有尊重过我,你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而且,我也是把你当作我的母亲,我才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
“你——”
两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仍旧有人侧头。
秦晚站在两人之中,却分外感觉疲倦。
她明明只是个外人,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有牵扯?
“手术结束了,病人没什么事情了。”
医生适时地走出了手术室,告知了秦殊然的状况。
但显然,大家都不太关心,空气里的硝烟似乎还在弥散着。
只不过这一打断,似乎就没有继续重提的必要了。
“孩子没了是吧?”
薄靳深只淡淡问了这么一句。
“流产大出血,能留下吗?”
薄夫人不满地反驳了一句,眼神却飘向了秦晚,似乎在控诉她是罪魁祸首。
“那好,省得让林翰费心了。”
薄靳深抬腿就要离开。
“阿深,你给我站住!”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把我叫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现在我知道了。”
“秦晚——”
“她不会这么无聊。”
薄靳深未等薄夫人说出口,立马打断,十分笃定。
这更惹得薄夫人对秦晚的厌恶感多加了几分。
“你就这么相信她?那在r国你为了她受伤的事情她是什么反应?”薄夫人的声音冷了下来,“阿深,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随你。”
冷冷吐出了这么两个字,薄靳深已经反感到了极点。
她私底下调查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像一个母亲会做的。
“你有几年没有跟我联系过了?我如果不派人查,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薄夫人看出了薄靳深动怒的原因,不由地为自己辩解。
可薄靳深的脚步未停,迈着长腿干脆地离开。
又只剩下了两人。
“既然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你连你堂妹都不去看看?”
“她想她现在应该不想看到我吧。”
说完,秦晚扯了一个笑容,也随即离开。
只不过没走几步,傅北城却又出现了。
“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来找你的,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傅北城从手下那里听说,秦家来了一辆救护车,没多久秦晚就上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赶了过来。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