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师匿名,傅北城根本不知道是秦晚亲手所做,看着薄靳深眼里的笑意,当下脸色也沉了。
反观薄靳深,一脸笑意。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拍卖厅内的人已经走光,只剩下他们三人。
秦晚并不像继续留在这里,空气里压抑的气氛令她很是不舒服。
“晚晚,该回去了。”
傅北城却这样说。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想带着秦晚离开。
今日来山庄,也不过是为这一件事情。
“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薄靳深在一旁开了口,笃定的口吻和胸有成竹的模样,令秦晚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她很不喜欢薄靳深万事都好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没有。”秦晚冷声回应,转而回头对傅北城说道,“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可谁知道薄总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我的打算,傅总又何需知道?”
薄靳深轻笑了一下,看向傅北城,那眼里满是挑衅。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是凝重了一些。
“已经很晚了,你……你先回去吧。”
“晚晚,”傅北城刚唤了一声,却又突然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顺着她的意思来,“好,离开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来接你回去。”
那语气里的温柔,已经秦晚乖巧的点头,令一旁的薄靳深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傅北城不是不想带走秦晚,只是他太明白秦晚的性格,做好决定的事情,她从来就不会反悔。
与其强硬地带走她,不如让她做自己的事情。
反正,刚才薄靳深那番话,已经惹得秦晚有些不悦了。
鲜明的对比之下,傅北城知道自己的举动会让秦晚感到舒服些。
“谢谢。”
秦晚揉了揉眉心,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没有答应的话,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好好照顾自己。”
傅北城拍了拍秦晚的肩膀,瘦弱的肩膀似乎只剩下了骨头,有些硌手。
“回去小心。”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在薄靳深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
傅北城走之后,秦晚也回了房间。
桌面上,香水安静地放置在一角。
她走到桌前,再一次拿起了香水,细细地抚摸着上面雕刻的向日葵的纹路。
想到过去,内心总是分外沉重一些。
不过很快,秦晚摇了摇头,像是要赶掉脑海里不自觉冒出的过往,压下了胸口无名的情绪,拿着它,走到了薄靳深的门前。
“怎么,会突然主动来找我?”
薄靳深刚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几滴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掉落在颈间。
“香水还给你。”
秦晚拿起了手中的瓶子,递到了薄靳深的面前。
傅北城的出现本就激起了薄靳深的怒火,这会儿秦晚又要退回香水,就将两件事情连在了一起。
语气冷了下来,不由地令人打了个寒颤。
“送出去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晚晚。”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不收。”
其他的也就罢了,偏偏这瓶香水总能勾起秦晚的回忆,怎么都令她不太舒服。
“因为傅北城吗?”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问题,令秦晚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下意识抬头,却误入了薄靳深寒冷的眼眸里。
冷,寒冷刺骨。
“你在说什么?”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过是对过去的事情介意,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找到了新欢,这才用这些借口搪塞我。”
“薄靳深,你——”
秦晚压根就没有想到他居然想得如此荒唐。
“我怎么了?难道不是戳中你心事了吗?”
薄靳深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惹得秦晚怒气腾升。
他们之间的问题,又和傅北城有什么关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无论如何,香水我都不会收。”
“那就随你。”
薄靳深的眸子暗了些,烦躁地擦去颈间的水珠,一转身,走入房内。
秦晚皱起眉头,咬咬牙,快步走到了一旁的桌前,正放下香水瓶,余光又瞥见自己被拍卖走的香水。
一瓶金黄色,一瓶淡蓝色,瓶子也是出其的相似,似乎本身就该是一对。
“进来做什么?”
薄靳深似乎没想到秦晚的举动,见她背对着自己,走上前。
她的视线还停留在两瓶香水上。
心情突然就没那么糟糕了。
勾起了唇角,将人掰了过来,要秦晚面对自己。
“放开我。”
“是你要走进我的房间,哪里还有放你走的道理?”
薄靳深的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宛如大提琴版醇厚的声音挠得人有些心痒。
俯下身,薄靳深靠得很近,一只手刚要伸出,就被秦晚厉声喝斥:“你要做什么?!”
“不过是拿香水看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