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阵的第一反应也是错觉,先是目不转睛地盯了很久,再眨眨眼睛,窗帘一起一落,那个人就消失了——像一场夏日限定的幻境,只能在视网膜上停留一瞬间,花期和未完成的梦一样短。 那个人也有着这样干净的眼神,柔软的头发,笑起来如同晴朗天气的眉眼。 一去经年,没有分毫变化的人,再一次站到了黑泽的面前。 风鼓起的窗帘,再次缓缓落下了。 他还在。 一点从窗棂中漏出来的浅光,轻盈地描在北条夏树的轮廓上,他轻轻偏头。 “你怎么来得那么迟?”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