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情况下,钱珍珠和耿姑娘是坐着马车,她们一路往棣州府去。 一路上,到了驿站时,有提前备好的马换上。马车是不换的,一路继续赶路而行。 总之摇摇晃晃的马车,把钱珍珠是折腾的也够呛。 钱珍珠和耿姑娘是凑在一辆马车上,二人这一回是当邻居,那得当一路。 “庶妃。您要不睡一会儿。”耿姑娘瞧着难受的钱珍珠,她是劝过话。 “已经睡得够久,头疼着。”钱珍珠指一指自己的脑袋,这赶路时,为着人不难受。钱珍珠就是睡太多,她睡饱了,真是睡不着。 外头的世界,也不像是文人骚客写的那么美。纯天然的美,真是看久了就会发现,人工的美更具有震憾感。毕竟,人来世间,改天换地,何尝不是一种大气魄。 “耿妹妹,你若是怕热的话,你不妨睡一会儿。人睡着了,就不嫌弃天热的紧。”钱珍珠给耿姑娘出了主意。 “那……”耿姑娘确实是怕热的样子,她小声的回道:“奴婢就偷懒一下,奴婢睡会儿。” 钱珍珠表示你随意的样子。 耿姑娘是在马车里慢慢的闭上眼睛睡觉。钱珍珠是不敢掀开车帘子,这赶路呢。一旦掀开车帘子,外头的尘土扬进车厢里,那准是呛人的很。 毕竟这等炎炎的天气里,外头的灰尘重的很。 钱珍珠只是隔着纱帘子,她是看外面的一切都是隐隐约约的。隔着一层纱。 钱珍珠打量着外头的世界,她的心头一声叹息。 出来的日子不久,钱珍珠就是想念儿子小元福。她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想娘? 不过依着钱珍珠知道的,她家儿子是一个不认生的。想必有奶嬷嬷和魏嬷嬷在身边,也不会闹腾的。 只是钱珍珠是想念儿子的同时,她又是担忧起上司李隆暻的情况。 钱珍珠这一趟来,她是报着大决心来的。真可谓是不成功就成仁。 钱珍珠也盼着上司李隆暻要平平安安,同时,她也祈祷自己平平安安。 毕竟儿子元福还小呢,钱珍珠这当娘的真不想缺席儿子往后的人生。 若可以的话,钱珍珠真不想走这一趟。 奈何生活中的困难重重,有时候不是顺着人心。人啊,活在世间,总有各种无奈。 一路往棣州府而行。 钱珍珠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 等着十日后,一行人真到了棣州府时。钱珍珠是见到了病中的贤郡王李隆暻。 在钱珍珠的眼中,比着离开京都时的模样,李隆暻更黑了,也更瘦了。 李隆暻的脸,那黑度比着以前是黑了一个色。那瘦,也瘦得触目惊心。在钱珍珠的眼中,李隆暻瘦的就差瘦下一把骨头。 “郡王爷。”钱珍珠见到醒着的李隆暻,她是抹了一回眼泪。这不是装的感情,她是真替李隆暻担忧和伤感。毕竟李隆暻这样一位天皇贵胄如何被病魔折腾的这般惨。真的让见者忍不住落泪。 太医在这等时候就是派上用场,他们是亲自给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把脉。一一请过脉相,太医们是凑到一起商量药方子。 也是这等时候,钱珍珠才能跟李隆暻说上话。 “珍珠,你怎么来了?”李隆暻脸上有不敢相信。他似乎还在生气,他说道:“你来了,元福怎么办?” 李隆暻想过郡王府可能来的女眷,可这女眷里一定不包括钱珍珠。毕竟,钱珍珠可是元福的生母。 在李隆暻的心中,他病了,这等时候他的孩子就很重要。 “妾是郡王爷的女人,郡王爷病了,妾来照顾您。”钱珍珠人来了,心里建设也是做好的。这等时候,她只是满目的担忧,说话时也是真情实意,真的不掺半分的假。 “糊涂。你就应该在京都,你就应该守着元福。”李隆暻还替钱珍珠生气的很。 “妾已经来了。”钱珍珠抿一下嘴唇,她是回了这么一句话。 李隆暻的眼中,他只看到钱珍珠。至于旁边的耿姑娘,此时又被华丽丽的无视。 当然,太医给李隆暻开了新方子,这是众人合计后开的。也给李隆暻施了针。 有宫里的太医在,钱珍珠来侍疾,她就是完全听了太医们的吩咐。至多就是亲自盯着药汤,亲自送到李隆暻的跟前侍候李隆暻服用下。 白天黑夜,李隆暻这样一位尊贵的病人跟前,那是不能缺了人手照顾的。 在钱珍珠等人没有到来前,这儿也有大夫在照料,是官府的官员安排的民间大夫。 如今太医一来,当然是太医们占了治病的主位。 李隆暻这屋里不缺照顾的下人。有丫鬟,也有小厮。如今钱珍珠和耿姑娘来了,小厮自然就不能凑到近前。 钱珍珠和耿姑娘也是分了班,一个照顾白天,这当然是钱珍珠。一人侍候夜里,这当然是耿姑娘。 对于钱珍珠而言,她当然是恨不能每一天,在贤郡王李隆暻醒来时,她就一定在这一位上司的榻上候着。当然,那不可能。 毕竟钱珍珠是人,不是神。这身板儿也不是铁打的,她照顾病人归照顾病人,她也是需要歇息的。 也是来照顾李隆暻的时间久了后,钱珍珠就是知道,李隆暻这病真的传染人。 全德海这一位贴身照顾李隆暻的太监,如今就在养病中,也是被染上了时疫。 还有最初照顾李隆暻的丫鬟,都是当地人。已经有好几个已经被挪出去,也是在治病中。 要问钱珍珠怕不怕被传染上? 她是真怕。 只是在怕,人来了,也是来搏命的。钱珍珠就不可能把害怕的情绪表现出来。 恰恰相反的,钱珍珠在李隆暻跟前时,她从来不表现一丁点儿害怕的情绪。 钱珍珠表现出来的只有乐观,哪怕是装,钱珍珠也得从头装到尾。 这一日,李隆暻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