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洪招才吃一个蒸蛋,喝了一杯热牛奶。祖万秋让她再吃一个从超市买来加热的煎饼,他摆摆手,没有吃就离开了。
昨天晚上,祖万秋还以为洪招才见了她会主动撩骚,私下设计了不少挑逗手段,衣服还特地穿得性感暴露,没想到,洪招才不仅没有行动,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洗漱完毕直接就进屋关门睡觉了。
看来刘哥说的没错,他这个表姐夫病得真不轻!祖万秋认为这无形中增加了她的工作量和工作难度。
白天一整天,祖万秋都没有出屋子,她一会儿站在阳台往刘哥所在的那栋楼观看,一会儿朝楼下的花园里看秋草秋花儿。她既没有看见刘哥,也没有看见什么值得一看的花草。第一天,祖万秋没有把洪哥当成身体有问题的男人看待,她认为,一个女人,你要是把男人看成性功能有问题的人,那你就几乎看不到这个男人的一点好处,不仅如此,你还可能处处对他吹毛求疵,满眼看到的都是他的缺点,如此一来,女人也就失去激发男人兴趣的动力,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动真情,流于表面的敷衍,疲于应付,哪里还能谈治病救人?再说她与洪哥还有一层利益上的关系,有刘哥安装的摄像头在黑皮包里藏着,照着,录着像,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那家伙监视着,一旦发现她没有尽心尽力,恐怕刘哥的钱也不是好拿的。
因此,她把洪哥当成完好无缺的人对待,一上来,她就把洪哥当成一个比正常男人还男人,还要威猛的人,当成一个蓄猛势待急发的男人。可是祖万秋发现这个洪哥耐力不一般,根据她的经验,但凡是个男人,只要见了美女,还真没有能吃住劲儿不动声色的,基本上分分钟,她都能将他们拿下,但是昨天一整晚上,这个叫洪哥的人,按说年龄也不大,看样子也就是四十来岁,五十岁的样子,怎么连认真看她一眼都没有?甚至早上吃饭的时候,祖万秋一喊他哥,他还纠正她说,以后别喊他哥,喊他叔叔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这样下去,别说让她尽力尽心了,恐怕连撒娇使嗔的机会都不存在,那可怎么办?
祖万秋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和同学聊关于谈对象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她说听说世界上还真有不好色的男人。当时她提出这个观点的时候,有个女同学不太同意,说人身上没有无用的器官,每一样东西都支持人的专有的生存技能,没有用的器官早就进化掉了,是个男人都长有生殖器官,长生殖器官就是用来好色的,不好色说明什么问题?
那个女同学指明让祖万秋回答。
祖万秋摇摇头,说,我哪里知道。
女同学随即指出了问题的症结,说,凡是不好色的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生殖器官出了问题了,再就是有心理疾病,涉及到心理问题,其实是思维缺陷,那可就是个高级病了,一般不容易治好!治疗起来比第一种还要麻烦。 总之一句话,、不好色的男人就是个残疾货!
这时候,有个女生反驳说,你说的不对,我比较赞同世界上有不好色的人这个观点,听说三国演义里的关公关云长就是不好色的人之一。送他漂亮的嫂子找刘备,单人独骑,一路上过千山走万水,有白天也有黑夜,到处都有葱郁繁茂的隐秘森林和掩人耳目的深坑沟坎,但关云长都没有碰他嫂子一下。
持反对意见的女同学说,你没有弄明白,那是三国演义,演义,知道什么叫演义吗?凡是义,一演就完蛋了,基本上假多真少,别信那套。
祖万秋现在想起来在大学时的那个情景,还是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话。难道刘哥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洪哥真是一个性功能障碍导致生殖器不管用的人?
昨天晚上,洪招才看了一会儿新闻联播后,到卫生间关门洗澡。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祖万秋试着推了推卫生间的门,门却从里面反锁上了,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她转身从自己房间将那个黑色的挎包拿出来,走进洪招才的卧室,按照设想好的绝佳角度,在正对床头的五斗橱上放好了她的黑皮包。洪哥卧室里的挂衣架上,有一套睡衣,祖万秋拿了下来。她看看手机,距洪哥进卫生间洗澡已经过去近十分钟,这时候他应该快出来了。
祖万秋抱着睡衣,来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洪哥在里面问,什么事儿?
祖万秋说,哥,你洗好了吗?我给你送睡衣来了。
洪哥说,我马上好了。你把睡衣放沙发上吧,我一会儿自己穿就可以了。
祖万秋说,现在天凉,你刚洗完澡,身上是热的,但是睡衣是凉的,我给你在身上焐着,一会儿你出来正好穿。
祖万秋话说出去没有听见回应,觉得自己说的话说可能起了效果。祖万秋自己穿的也是睡衣,花色粉红,她身材高挑,黑头发衬着白脸膛,肤色粉嫩,露在外面的部位,犹红似粉,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乳白。她把洪哥的睡衣贴身揣在怀里,走到卫生间门口站着,一等洪哥洗浴出来,她就掀开睡衣,把贴身焐着的衣服拿出来,帮他穿上。
哪知道洪哥一出卫生间的门,看见祖万秋鼓着肚子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显得十分生气,我洗个澡,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一个大姑娘家的,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