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婀娜多姿。她们时聚时散,时而奔向姬遫,时而缓缓远离,踏着舞乐亦步亦趋;舞女们个个妖艳了得,肌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红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灵动的双眸慧黠地转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美得天真无瑕。 飘曳的灯火让大殿里热舞有了更加浓烈的气氛,也除去了湿冷的感觉,好像沐浴在初夏的暖风中,生机勃勃。 太子心情甚好,拥着美人喝着美酒、歌舞升平,好不惬意。 就在此时,“王后驾到!”“王后驾到!”“王后驾到……”一阵阵喝叫声响了起来,两个太监撩起了棉帘,一束明亮射进殿堂,緈氏与緈丽、緈春一行鱼贯而入地进了太子殿。 顿时,音乐和热舞都停了下来。 由于逆光,全神贯注欣赏热舞的姬遫根本就没有看清进殿的是谁,就觉得一阵冷风飕飕地窜进殿来,感觉很冷。正想呵斥,随着棉帘的重新落下,发现是王后来了,慌忙作揖问安,眼光扫了一眼她背后自己两位夫人,惊诧地问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子,本宫有事问这个女人,请你回避一下。”王后压制看内心的怒火,瞅着他身边美女冷冷地道。 “可是母后……”姬遫很惊诧,踌躇地争辩道,没有挪身的意思。 “就一会儿,太子请自便。”王后根本就没有移开盯视翟嬋的目光,只是开口打断了姬遫的话,口气不容置疑。 看她来者不善的样子,他又扫了一眼她背后左右两侧的緈丽和緈春。她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翟嬋。他心一沉,显然,母后和他的两个夫人是找翟嬋麻烦来了。 两位夫人很气愤,大殿里的情景和气氛太香艳,是她们做梦都想不到的。她们的夫君整天浸泡在这样的香艳里,当然是乐不思蜀了。与她们幽居的清冷后宫相比,这里就是天堂。 她们感觉很委屈,夫君为什么就不让她们也来这儿玩呢?论姿色,她们不逊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不然,整天与太子耳鬓厮磨地混在一起,梅开二度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见,太子已经忘掉她们了。 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体上,很不舒服。好久不见夫君了,很想念。但是,见了面心情却变得恶劣,心头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心底在歇斯底里地呐喊、咆哮,眼神透着不甘与愤怒。 她们的眼神,姬遫察觉到了,目光冷冷地从她俩脸上扫过,警告的意味浓烈。 緈丽和緈春自然是察觉到了姬遫毒毒的目光,忽地醒悟,惊得打了一个颤,头也低下了。 是,她们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夫人。但是,那又如何?如果干涉太子的事情,被打入冷宫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见夫人收敛起脸上的恶相,姬遫松了一口气,悻悻地出殿去了。 母后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见姬遫出去了,两个夫人对视了一眼,与王后一起将目光盯在了翟嬋身上。毫无列外,目光全都透着一股憎恶的戾气,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盯着跪坐在面前的翟嬋,王后鼻子哼了一声,问道:“你是翟嬋?” 翟嬋顿感不妙,王后气势汹汹的阵势,连太子都被她撵出去了,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她害怕了,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怯怯地道:“回王后娘娘话,正是奴婢。” 王后一脸的鄙视地道:“既然嫁了人,为何又进宫来?” 翟嬋惊愕,抬头看了一眼王后道:“回王后娘娘话,奴婢未曾嫁过人。” “呵,还挺会装糊涂的。来呀,给我掌嘴。”王后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吩咐道。 “遵旨。”太监厉松嘴里答应着上前,伸手噼里啪啦地抽起翟嬋耳光。 立刻,翟嬋的脸红肿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 “好啦!”王后发声呵止了厉松,鄙视地瞅着翟嬋问道:“说吧,什么时候嫁的人?” 没有料到王后竟然上来就动手,翟嬋被打得懵逼了。听见王后问,她抬起了头,委屈的泪水泊泊流下,嘴里倔强地坚持道:“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未曾嫁过人。” 王后气得冷笑了一声,道:“哼,未曾嫁过人?那个楼庳不是人么?” 原来王后是为了这个而来啊?翟嬋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噢,王后娘娘说的事是这样的,奴婢是由我哥献给太子的,因为从义渠郁郅城来大梁城路途遥远、关隘很多,我哥就请太子的门客楼庳先生假意称奴婢是他新买下的小妾,带到了大梁城。小妾只是托词,没有夫妻之实……” “哦,只是一说?你说没有夫妻之实,就没有之实了么?”緈丽非常愤怒,尽管姬遫那一瞥的警告让她忌惮,还是忍不住指着翟嬋吼道:“你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么?” “确实没有夫妻之实!”翟嬋很不高兴,语气也直了起来,不服地道:“请王后娘娘、夫人明察,太子是奴婢唯一的男人。” “还敢狡辩,来呀,把她给我拉出去,杖毙!”王后甚为愤怒的喊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她绝对没有料到,这个奴婢竟然仗着太子的宠幸藐视她的威严、公然顶撞自己。 “来呀,还愣着做什么,拉下去行刑!”太监厉松随即冲一旁的庭尉厉声喝道。 “是,王后。”两名随驾庭尉架起跪坐的翟嬋拖往殿门外,把她扔在殿门外湿漉漉的地上。 紧接着,厉松站在翟嬋一侧,挥起了棍棒,朝翟嬋的屁股打了下去。 翟嬋根本就没有想到王后会直接下旨杖毙自己,懵逼中被拖到了屋外,还以为王后只是在吓唬自己,嘴里依然嘟嘟囔囔的,不停向王后解释着……她穿的也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