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臣两人快马加鞭赶到时,宫内寂静一片,女帝回到养心殿,发现太后正静静地端坐在龙椅上。
女帝声音冷硬:“母后,坐错椅子了?”
太后呵呵一笑站起来:“我们母女之间较什么真?哀家就是随便一坐,皇儿性子还是太急躁。”
秦川冷眼观察四周,发现大殿重要的盘龙柱上有一抹淡淡的血渍,便用眼神示意女帝。
女帝皱眉问道:“母后,这血是怎么回事?高丽使臣呢?”
“他们太粗鲁,竟敢用手指哀家,”太后轻飘飘道:“哀家就让御林军给他们教了点规矩。”
秦川懵了。
她把使臣给打了?!而且还是在两国友好合作的时候!
他不可置信道:“使臣是一国代表,怎么能说打就打?贸易难免有矛盾,这下该上升到国家矛盾了!”
太后嗤笑:“有这么严重吗?”
秦川血压飙升,牝鸡司晨,图小功坏大事!大夏若落到她的手上,恐怕是气运将尽了!
女帝再也忍不住怒火:“母后!且不说使臣该不该打,就是该打,也是朕来下旨,您就回去歇着吧!”
太后慢悠悠离开,秦川与女帝默默良久。
女
帝叹气道:“秦川,事到如今可有补救之法?”
秦川摇头:“使臣挨打回国,不知道会怎样添油加醋,若此时去跟他们示好致歉,他们反而会蹬鼻子上脸,罢了,且看高丽如何反应了。”
女帝揉揉太阳穴:“只能见招拆招了。”
秦川郑重道:“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女帝思索地蹙起了眉峰:“你是说……”
珠儿碰巧进门,行礼道:“陛下,奴婢方才细细问过了,上官大人说,一大早高丽使臣闹进了养心殿,说筒州县令孙清河无故抬高关税,杨淼也蛮不讲理,护着孙清河,高丽使臣这才气急,伸手指了太后。”
女帝示意珠儿退下,随后道:“对于杨淼,你想怎么做?朕可提醒你,他历任两朝,根基之深甚至不输上官无极。”
秦川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纳闷反问道:“陛下,大夏怎么能让宦官掌权?”
他读过历史,太知道因为宦官当政而导致国家破败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女帝眉头微蹙:“自本朝成立后向来如此,有什么不妥吗?”
秦川欲言又止。
算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
“没什么,
那臣先告退了。”
与此同时,后宫慈宁宫内。
司徒夫人素面朝天,伏在太后脚下哭得惨痛。
太后不耐烦地重重放下茶杯:
“哀家不是不想帮,他几次下狱,哀家都把他捞出来了,谁知道他这么不争气,让皇帝实打实抓住了把柄,你难道要逼哀家跟陛下翻脸吗?”
司徒夫人抽噎几下,自知再求也没什么结果,于是摆出杀手锏:
“太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当年偷换先帝遗诏,他模仿先帝字迹也是出了力的……”
太后额头青筋跳了跳,冷笑道:“你想威胁哀家?”
司徒夫人忙说不敢,太后思考片刻后道:
“你回吧,看在曾经一同谋事的份上,哀家会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的。”
两日后,秦府内。
刘林看着转来转去的秦川,忍不住开口:“老爷,您歇歇吧,小的看着都眼晕。”
秦川诧异:“哈,我还得迁就你了?”
刘林赶忙告饶道:“不是,我是觉得您干脆抓个小太监问问得了。”
这两日秦川到处打听杨淼的事,却四处碰壁,想收买个人,人家却把钱原原本本退了回来。
秦川恨恨道:“你说得轻巧
,整个皇宫的太监,有一半是他的干儿子,剩下一半是他的干孙子,跟他交好的大臣一字不说,跟他有仇的大臣一字不知,我从何下手!”
刘林也跟着低头叹气,突然他后脖子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抬头见秦川幽幽地盯着自己。
“刘林,我对你好吗?”
“挺、挺好的……”刘林起了身鸡皮疙瘩。
秦川每每如此说,都没好事。
“那我如今需要帮助,你愿不愿意献身?”
刘林快哭了:“老爷,我就是个退休的臭师爷,您想让我干啥啊……”
秦川嘿嘿一笑:“把你阉了,送到杨淼那儿当卧底……你跑什么!回来!”
两人你追我赶,跟进门报信的门童装了个满怀。
门童递给秦川一封信,落款是一行清秀的小字:
上官清风。
秦川心中一美,他的未来娘子来信了?
他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准备接受美人的爱慕,然而看到信的内容后却愣住了。
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是几个人名——与杨淼勾结的重要人物的名单!
末尾还十分贴心地附加了一行小字:
【杨淼好美色,尤爱肥美,可用美人破局。
】
秦川心中大喜,这真是雪中送炭!
清风姑娘不仅人美心善,没想到还可以与自己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