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别来无恙!”
李景让随从将马车上的羊皮卸下来,对秦川作揖行礼,并深深看了他一眼,秦川明白万事俱备,便看着司徒宇调侃道:“司徒大人也对两国贸易感兴趣?”
司徒宇笑眯眯地卖乖道:“秦大人哪里的话,怎么说我还有职位在,应当协助大人。”
“咱们哪有在外面说话的道理?二位请!”
秦川将两人迎进内室,煮茶倒水寒暄一番后,李景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
“金奴,把咱们的特色羊皮拿过来!”
一个清秀的少年捧着一捆羊皮奉上,大约半米宽,秦川将羊皮卷放在桌上缓缓打开。
指尖刚一碰到羊毛,秦川眼睛一亮。
哟呵,不愧是匈奴王严选,细腻柔滑又有弹性,更难得的是通体没有一丝杂色。
啧,用这个给我的小清风做个坎肩,穿上保证好看。
秦川不动声色的观察司徒宇的表情,在他迫不及待的狠毒目光下,秦川故意慢腾腾地展开:
“李大人,这块羊皮倒是好,只是你可别明面上拿好的给我看,等两国贸易时又拿差的充数。”
李景赶忙摆手:“秦大人哪里的话,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呀!”
司徒宇急得已经开始抖腿了。
秦川故作
疑惑:“司徒大人,您尿急啊?”
司徒宇示好道:“你看你的。”
与此同时,旁边的屏风后,女帝目光阴沉,静静听着三人说的每一句话。
秦川勾起唇角,品了口茶水后,坦然将羊皮卷打开,露出了羊皮卷最内部裹着的长条状物。
“哈哈!秦川……受死!”
司徒宇怪叫一声,猛地暴起,拍桌大呵,抓起羊皮里的长条物直怼秦朝。
“哐啷啷——”
茶杯掉在地上打转。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连屏风后的女帝都忍不住站起身。
片刻后大家反应过来,懵住了。
秦川哑然失笑:“司徒宇,你不会想用这玩意儿戳死我吧?!”
只见一只胖墩墩的毛笔怼在秦朝喉咙出,毛茸茸的笔尖都劈叉了。
司徒宇不可置信地看看手里的毛笔,他自知面对武功顶级的秦川,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今错失了,便没再进一步动作。
他猛地扭头看向李景,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红着眼嘶吼:“李景,你这个叛徒!”
李景“妈呀”一声赶紧闪到秦川身后,他不会武功,真的可能被气疯了的司徒宇戳死。
司徒宇疯了一般又哭又笑,随后深呼吸两口,狞笑道:“秦川,你真以为你赢
了吗?只要太后娘娘在,本官就不会死!”
秦川摇头:“真是无药可救,我从没有把你当对手,你还不配。”
“你以为女帝会护住你吗?本官就是死不承认,她无凭无据又能拿我怎样?呵,一个娘们,也配当皇帝?!”
“说得好。”
一道清朗却威严的女声传出,女帝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来,凤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女帝怎么会在秦川的府内!
司徒宇心中咯噔一下,脑袋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这次饶是太后亲临,也难能保得住他!
他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陛下、陛下,我……”
女帝冷哼一声:“司徒宇谋害朝廷命官,于朕大不敬,数罪并罚,处斩刑!”
这个清晨总算过去了,太阳在司徒宇喊冤的哀嚎中生起,刘林带着女帝的手令,就近从京兆尹府调来官兵,将司徒宇押送刑部。
秦川适时提醒:“陛下,刑部似乎也有司徒宇的人,刑部复核时您留意别让他们动手脚,也不要给他们换死囚的机会。”
李景咂舌,心道这哥们儿真够狠,滴水不漏,自己还是赶紧溜吧。
他笑吟吟地行礼:“见过大夏皇帝,秦大人,既然样品没问题,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他拿起羊皮晃了晃:“呵呵,给高丽那些使臣看看。”
女帝点头同意,秦川笑道:“那各使臣国之间的贸易,本朝就不插手了。”
意思是贸易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找大夏。
“这个自然。”李景忙不迭地应承。
李景出门刚要走,却被跟上来的秦川留住,秦川一言不发,只是笑眯眯地对李景挑眉。
啥意思啊?
秦川继续挤眉弄眼,李景傻乎乎地跟着一起乐。
秦川无语,啧了一声,这傻大个怎么这么不开窍!
“咳,李大人,你知道样品是可以送给客户的吗?当个小礼物,合作更开心。”
李景疑惑:“客户是什么?”
“别管客户是什么,你那个羊皮……”秦川指指羊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懂了吧?
李景赶忙打马虎眼:“那我带着羊皮就先走了!”
他自然听懂了秦川的暗示,但这块羊皮可是老演员,一会儿还要给其他使臣看的,看完了得带回去,还给匈奴王的小老婆。
李景走后女帝噗嗤笑道:“想不到秦大人也爱占小便宜?”
秦川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