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完信后连夜进宫,女帝正美滋滋地吃火锅,正好让秦川一同用膳。
女帝热心地让珠儿给他夹毛肚。
啥玩意儿?秦川嚼得腮帮子疼。
“毛肚老得比太后的抬头纹都难啃……”
珠儿柳眉倒竖:“大胆!这可是陛下亲自涮的毛肚。”
女帝听到秦川的比喻,则噗嗤一声笑出来。
“涮毛肚啊,要三进三出。”
女帝乖乖将碗递过去,接下秦川涮好的毛肚,小口微张,眼底露出惊喜:“果然好吃!”
热腾腾的蒸汽在女帝长长的睫毛上凝成小水珠,不知否因为热汽的缘故,女帝娇俏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秦川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失神,珠儿眼珠转了转,很有眼力见地带着一旁侍候的宫女离开,殿内只剩秦川与女帝两人。
两人气氛逐渐暧昧,女帝适时开口:“秦卿来的正好,朕正要去找你,市舶司办得如何了?”
“回陛下,一切顺利。”
女帝勾起唇角,她已经从上官无极那儿听说了孙清河的事,对秦川的办事风格颇为赞赏。
“只不过……”秦川故作为难道。
“有话就说,你我君臣,无需遮掩。”
“陛下,
您方不方便出宫一趟?”
女帝一征,伸进锅里的毛肚又涮老了。
出宫?
这事她想都没敢想过,她从小就在这座奢华的囚笼中长大,看似尊贵,但比豢养的鸟儿好不到哪儿去,更别说太后还虎视眈眈,生怕挑不出她的错处。
先帝将她当做储君培养,一言一行必须符合一个帝王的风范,别说出宫了,连去紫禁城外转转,都是极大的奢望。
女帝想到此处,眼神有些无奈:
“朕就是有心跟你走,也做不到。且不说整个后宫的太监都是杨淼的耳目,连养心殿门口的侍卫,有一多半都是太后的人,若被人看见了,明日必然是群臣参奏……”
“陛下只需告诉臣想不想出宫。”
女帝愣住,抬头正对上秦川笑眯眯的俊脸,心脏似乎漏跳一拍,鬼使神差道:“想。”
秦川神秘一笑,丢给女帝一个包袱。
女帝抖出里头的黑色布料,“这是何物?”
“夜行衣啊。”
两人四目相对,秦川失笑:“不然呢?正大光明走出去?”
见女帝一动不动,秦川纳闷道:“您快点啊,一会儿侍卫巡视了。”
女帝小脸通红:“你不出去,朕
怎么更衣!”
“哦哦哦。”
半刻钟后,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轻如飞燕,“嗖”地一声从朱红色的宫墙上方掠过。
一侍卫警惕抬头:“啥玩意儿过去了?”
另一侍卫:“领那几两的工资操心那干啥?”
……
准确地说,是小黑影趴在大黑影背上。
女帝伏在秦川背上,往下看只觉得眼晕,不自觉收紧了搂住秦川脖子的手臂。
软软糯糯的触感让秦川很是受用。
女帝故作镇定:“想不到你轻功还不错。”
秦川诧异:“这哪是还不错,是很可以了好不好。”
“勉勉强强吧。”
女帝噘嘴,恐高的同时心中却很是畅快,缕缕凉风灌进衣领,她凤眸微眯,轻轻地将下巴靠在秦川背上。
他带给了她可望不可即的自由。
两人最后翻进了秦府,女帝这才反应过来:“你要带朕去的地方是你府上?”
秦川一边招呼丫鬟给女帝准备衣服,一边道:“是,臣有要事想向陛下禀报。”
女帝换上女儿家的衣服后,随秦川来到了他的卧房。
“秦川,你、你关门干什么?”
秦川有些莫名其妙:“商量要事啊。”
女帝
摸摸小脸:“哦哦。”
此刻秦川注意到,女帝褪下了金冠黄袍,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竟然清丽无比。
他清了清嗓子:“明日司徒宇会跟李景一起来秦府,李景暗中告诉臣,司徒宇会借看匈奴样品之便,刺杀臣!”
女帝似乎在听,片刻后道:“这是你的卧室吗。”
?
秦川懵了,不是,你老关注这些奇怪的点干啥?
女帝回过神来,狐疑道:“你说是李景告诉你的?他会有这么好心?”
秦川点头:“左不过是对臣示好,想在贸易时要些便利罢了,但臣斗胆将陛下请到此处,并非贪生怕死,而是臣以为这是一个彻底抹除司徒宇,砍掉太后臂膀的好时机!”
女帝听到太后,神情严肃起来,接过秦川递过来的李景的信,仔细查看。
女儿家的害羞模样敛去,独属于女帝的威压在她周身散发。
“这个司徒宇倒是打得好算盘,那朕就在这里抓他个先行,看他怎么在太后面前诡辩。”
秦川点头:“不止如此,届时说不定能让太后露出点马脚。”
女帝心情愉悦:“秦川,干得不错。”
“谢陛下夸奖,那您今晚就在这里对
付一晚?”
女帝闻言腾地一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