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说的仅仅是在诱导大家,对大家的说法他早就成竹在胸。
曾布章淳这些人自然懂得该怎么说,但今天是在有些大意了。
刘御史就不一样了,他是乌台老臣,不与任何派系斗争勾连,自然不存在揣摩圣意的意图,对曾布章淳这些权臣的想法更是不屑一顾,所以反而成了赵煦的神助攻。
对于曾布章淳的咳嗽暗示,他才不会在意,就当
他们恰好咽炎发作得了。
事已至此,赵煦要说什么明眼人已经心里有数,曾布章淳更是后悔不迭。
“既然如此,看来符合惠州铸钱监的人只有苏铜司一人了,他在朝中历任多种官职,在地方去过定州、密州、黄州、杭州,此次惠州也是二次前往,大家以为如何?”
在刘御史的神助攻之下,人员的确定居然一步步落到了苏东坡身上,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
一开始曾布章淳还真没有多想,一提到铸钱监他们已经警觉,可还没来得及推出自己心目中的人选,半道上却杀出了刘御史,让赵煦的计划进展得更为顺利。
现在如果继续拿苏东坡属于保守派说事不是不可以,但明显已经很是苍白无力,他现在在惠州可是一直在干改革派的事情啊,更没有发表对当朝不利的言论。
“苏铜司已年过六旬,是不是应该不再给他加重负担?”
曾布章淳已经无话可说,但却有人揣摩到了两人的意图,想来想去还是憋出了一句,想出口想曾布章淳帮一把。
“这倒也是,那就以苏铜司为正,以钟采铜使为副,协助苏铜司打理铸币事宜吧。”
这句话出口,曾布章淳一口老血几乎喷出,赵煦有神助攻,自己怎么就轻易地碰上猪队友了,这下可好,一步步将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