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除了自身的性命之外,便是仕途经济最重要了。
自己辛辛苦苦爬到禁军统制的高位上,搞不好就会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反贼踹下去,意识到这一点的三位统制官,终于发了狠心——宁可捣毁青龙镇,也要把对手全部击败。杀死,那要死要见尸,活捉,那要活要见人!
一对一,肯定是打不过了。三对一,恐怕也打
不过。十对一,估计也难。反正三对一、十对一已经够丢人的了,那就干脆把人全都丢了吧,来他个一百对一!
现在禁军有六千之中,别说是一百对一个了,就是五百对一都是可以的,关键是怎样发挥出人数优势来。这边是青龙镇的外围部分,地面上都是四处过来的难民、工人随意搭建起来的草屋、木棚,极不利于大部队的展开。
“那就把反贼引出去,引到空旷的地面上去,怎么样?”
“笑话,他们又不是傻子,你叫他们怎么做,他们就会跟着怎么做吗?”
“那就来他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些房子、棚子拆了,方便大军行动。这总可以了吧?”
“好办法!”
三个禁军统制商议已定,却急坏了一旁的郭守明:“千万不能拆屋子!当心被柴安风抓到口实!”
“你管不着!”
郭守明的意见当场就被无视了,反正禁军官兵也不靠郭守明吃饭、禁军统制也不靠郭守明升官,他的意见尽可以当成放屁。
于是禁军大军行动,不但在镇子边缘的两千禁军行动起来,就连暂时待在外围的四千禁军也跟着涌了进来。那些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矮墙、草屋之类本来就很不结实,哪经得起那么多禁军的摧残?
不一刻,原本搭建得鳞次栉比、新罗棋布、横七竖八的小棚子们,便已被禁军拆了个乱七八糟,原先虽然凌乱但十分热闹的一处所在,终于变成了一片废墟。
原先这些棚子里的居民早已被赶了出去,远远闪在一边用一种瞧热闹的心情“观赏”着眼前发生的纠纷。可一看自己辛苦搭起来的小屋子被拆了,这些居民禁不住恨得牙根直痒——屋子虽破,却也好歹是能够遮风挡雨的家呀!
禁军却管不着这么许多,一看地面上的障碍被扫清了,立即组织人马从两翼包抄上来,打算把杨妙真、苏南
雁、刘天雄等人团团围住。
孟银屏一看不妙,赶忙提醒柴安风道:“相公,不妙。要是被禁军围住了。那南雁妹妹,还有杨妙真,武功再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柴安风闻言,眉头一皱:“怎么办?难道真到了要同禁军兵戎相见的地步了吗?耶律先生,你说怎么办?”
耶律楚材也是心头一紧——如果他还在成吉思汗帐下的时候,一定会劝大汗丢了包围圈里那几个人的生命,用着几个人的性命换取往后行动中道义上的主动;然而他现在是在柴安风的麾下,禁军包围圈里分明还有柴安风宠爱的夫人苏南雁,她的性命是万万不能丢了的。
于是,在眨眼间耶律楚材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办法了。对手步步紧逼,我们也不能步步后退。柴兄,打一打,打出咱们的威风,让他们也知道咱们的厉害,往后多少也能收敛一些!打!”
“好!就让他们瞧瞧咱们的厉害!”柴安风咬牙道,“银屏,动手了,让孙家康他们先扫射两阵,吓唬吓唬禁军再说!就是要小心了,可别打中自己人。”
孟银屏眼珠一转:“不必动用亲兵护卫。相公,我看禁军战斗力不过如此,动用火枪岂不浪费子弹?我带工人警卫队出去,就能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单纯从兵源素质、武器装备、训练水平来看,柴安风的工人警卫队的战斗力,应当是要超过禁军的。但警卫队毕竟平时只承担一些维持治安之类的工作,在两军交锋时候能发挥多大作用还未可知,柴安风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银屏,让孙家康带队,你在后面坐镇指挥吧。”这是柴安风拿出的主意,他究竟还是心疼老婆。
这点小心思却被孟银屏毫无保留地拒绝了:“不行。我孟家没有贪生怕死的将军。上阵杀敌,将军必然身先士卒,哪有畏缩不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