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彻底跟朝廷结下了梁子。
听到这里,柴安风也不禁唏嘘起来,心想:还是导师说得对啊,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朝廷让杨玲娇成了寡妇,这么大的恩怨放在这里,还让她怎样相信这个大宋朝廷?也难怪他一看见“柴”字、“岳”字大旗,就以为自己同朝廷沆瀣一气,恨不能立即就把两面旗给扯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苏南雁道,“不过杨寨主搞错了,我们崇义号柴家同朝廷却没有多大的关系。相反,我们也是得罪了朝廷之后,才被从行在临安发配到华亭县的……”
“是……是真的么?”
在沙广天心里,凡是做生意的,是必然要同官府勾结的——柴安风生意做那么大,想必自己就是一个大大的官儿,又怎么可能得罪了朝廷,被“发配”到海边边远渔村呢?
“你不要诓我,我……我不信!”沙广天答道。
“诓你?我诓你能有什么好处么?”苏南雁冷冷答道,“有那闲工夫,你还是赶紧地引我们靠岸去见你们杨寨主吧!”
沙广天还未答应,却听背后传来“哗哗”流水之声。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艘颇大的木船推开湖上雾气、雾下湖水,缓缓向太湖水寨驶去。
柴安风瞅了一眼这艘大船,蹙眉道:“奇怪,这艘船倒怎么这样华丽、气派,应该不是你们太湖水寨里的船吧?”
沙广天点点头:“不愧是柴大官人,果然有眼光。咱们水寨要是有功夫打这么大一艘船,还不如多打几艘小船,多让几位弟兄吃饱了饭呢!”
“那这艘船是?”
“是咱们杨寨主请来的客人,都来过好几次了。”沙广天忽然压低了嗓音,“这艘船来过几
次,是两兄弟。一个说话嚣张跋扈、一个说话阴阳怪气,不知道杨寨主看上他们哪一点了,反正我是不喜欢的。听说他们今天要来,我昨天晚上就讨了在湖上巡哨的差使,为的远远躲开他们……没成想就被你们捉住了……”
两兄弟……
柴安风心中一下子浮出几分不安的情绪来。
“走贴上去瞧瞧,到底是谁来了!”柴安风提议道。
“嗯!这两个不是好人,我也怕寨主着了他们的道!上去瞧瞧也好!”
沙广天对于这“两兄弟”的印象,显然要比对柴安风的印象要差多了,竟不顾已是半个阶下囚的身份,亲自操楫掌舵,架着小船、拖着竹排,快速跟上了那条大船。
别说,沙广天这人水里的功夫还真有两下子,他一个人架了一艘船、拖了一个竹排,带着总共十三个人,照道理是很吃力的。可他却懂得利用大船的尾流,减小小船的阻力,不但能够紧紧跟住那艘大船,还乘着大船靠岸减速的机会,来了个弯道反超,反而抢先一步停靠在了岸边。
柴安风领军出动之时,让苏南雁并手下十个帮手都换上了便装,又都只带着佩刀等轻兵器,并没有带着火枪,因此他们一行人看上去就跟普通百姓差不了多少。有加上有“太湖飞白鱼”沙广天的带领,水寨里守寨的弟兄见了,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只同沙广天说了两句,便放众人上岸了。
柴安风也算是自己有个码头的人了,抬头看了看自己登陆的这座码头——只见码头收拾得还算干净、齐整,可码头规模实在是太小了,就连码头上停着的船都只是些两三丈长短的小渔船而已,方才沙广天紧跟着的那艘大船,已经是这里巨无霸级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