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德秀有没有看出来柴安风是在敷衍自己,只道:“爵爷从善如流,在下也是佩服的。”
“好了,倒是还有一件事情要请真师傅帮忙。”柴安风改了个话题,“有位宋慈先生,据说还是真师傅的门生。我同他有些私交,他说了,不想在临安做官,想要外放出去造福一方。我看宋慈人品、才干都是极好的,所以想让他去当华亭知府……”
“慢、慢、慢……”平素极讲礼仪的真德秀难得地打断了柴安风的话,“宋慈如何安排先放一放。可华亭只是一个县,宋慈去了也只是一个县令,是当不了知府的。”
“嘿嘿。”柴安风咧嘴一笑,“宋慈先生这样的才干,只当一个县令,实在是太屈才了,说出去,别人还会怪朝廷瞎了眼。所以我想先让华亭县升格为府,然后再让宋慈出任知府。”
真德秀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半晌:“爵爷的想法有待商榷啊。我看应该先让宋慈就任华亭县令,等他那边做出一些政绩之后,那无论是将华亭升格为府、还是让他升任苏州知府,就都好说话了。”
这话还算向着柴安风的。
柴安风听了也有了几分欣慰,道:“那就按真师傅的法子办好了。宋慈跟我谈得来,由他去当我的父母官,我日子便也好过多了。我先替宋慈先生和我自己,先谢谢真师傅了。”
话音刚落,真德秀便又摆出一副铁面包公的样子来:“我这是为国举才、唯贤是举,爵爷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