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之外,便一门心思埋在府里,陪着
孟银屏和苏南雁两个女子,专心训练手下这两百公府护卫。
惹得郑婷儿都吃醋起来:“哟,有了新欢了,就不要旧爱了?这才几年啊?就嫌我人老珠黄了?”
柴安风知道郑婷儿的个性,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个人,嘴上虽然说得难听,心里却是最向着自己的的,随口说了个笑话逗得她一乐也就罢了。
眼下正是二月初春时候,渡过了一个严冬的临安城终于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之下,有了几分暖意,就连崇义公柴安风卧房前头那棵大槐树都已爆出了新芽,显出了几分春意来。
孟银屏见练兵略有小成,便将两百公府护卫分成两队,将刀枪弓弩等真家伙换成了木头做的假货,让他们互相演戏厮杀。
为挑起两队的“敌意”,孟银屏特意嘱咐崇义公府里专司后勤的两个老妈子,让她们去市场上买了两头羊羔,又请天香楼的大厨亲自过来烹饪——两队之中赢了的,自然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而输了的那就只能在一旁瞪着眼干看着了。
这两百公府护卫,本来就都是些血气方刚、好勇斗狠的年轻人,平时训练的时候为了一拳一脚的输赢尚且要斗哥头破血流。眼前这两头羊的赏格虽然并不十分贵重,却关系到自己的面子,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眼冒凶光?
于是这两伙子人,各执手里的假兵刃,听孟银屏一声令下便互相格斗了起来。
一开始,他们还能按照孟银屏所教的那样,五六个人、十几个人结成有条不紊的阵型,按照章法互相演练着攻守的套路。可打到后来,阵型也散了、招式也乱了、兵法也不管用了,就顾着互相之间一对一地格斗,仿佛没有经过训练,就似街头混混打架一样。
急得孟
银屏破口大喊:“尔等这是在做什么?一点阵法都不讲,这些日子的训练都白费了吗?还不快给我停下来!”
然而这两伙人正在酣斗之时,眼里只有面前的对手,谁也没听见孟银屏的命令,就顾着假戏真做一般地互相厮打。
孟银屏见了,是又急又恼,见自己张口呼喊没有作用,便立即往旁边走了两步,提起一旁的一支鼓槌,“当当当”地将铜锣敲得震耳欲聋。
古代战场上“鸣金收兵”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两队正杀得“你死我活”的公府护卫听了,终于不再互相殴斗,各自归队,两只眼睛却依旧互相死死地盯着,恨不得用眼里的凶光将对手全都吓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局面刚平静下来,孟银屏便高声叫骂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一对一地格斗,那是好勇斗狠的傻瓜,在战场上是要吃大亏的!只有互相配合、互相保护,才能既杀死对手,又保全自己!”
她骂得还不解气,扔下鼓槌,走到一个护卫面前,狠狠拍了他一掌,骂道:“你看你,肩膀上怎么被打到了?现在用的都是木头刀,要是战场上碰到了真家伙,你这条臂膀不就废了?我刚才都看见了,就是你小子第一个脱离阵型单打独斗的,要是身边有兄弟用盾牌替你护着,你肩膀这里又怎么可能受伤?”
听到敲铜锣声音,正在同郑婷儿商量事情的柴安风也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孟银屏一脸的怒色,忙问:“银屏,是怎么了?这么着急上火的?”
孟银屏将方才的事情同柴安风说了,又补充道:“公府里那些护卫、还有孙家村里的那些村民也就罢了,就连爹爹亲自带出来的一百亲兵也不听话,乱乱哄哄好像一锅粥,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