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真给我们老祖宗长脸,连带着二叔我也脸上有光呢!”
“行了行了。”柴安风心里并不喜欢自己这个二叔,只想着快把他打发走了也就是了,便道,“二叔是个大忙人,史弥远老相公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就别在我这里瞎混了,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去吧!”
柴辅仕一听是下了“逐客令”,赶忙说道:“别忙啊大侄子,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柴安风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嫌钱少啊?崇义公府的水池子就这么深,二叔能舀出去多少水去?你看这上上下下、老老小小这么多张嘴要喂,二叔当心待会儿连这几十贯钱都没了。”
柴辅仕一听着了急,忙道:“不不不,我可不是这意思。不瞒大侄子说,是宰相史老相公有句话要带给你呢!”
“史弥远?他有什么话好同我讲?”柴安风脱口而出道。
一旁的柴念云就怕弟弟下面说出什么不恭敬的话来,忙接口道:“是吗?二叔是知道的,我们崇义公府,同史老相公向来没有什么交情,不知他老人家有什么话,非要劳烦二叔同我们讲?”
“是这样的。”柴辅仕搓了搓手,“是史老相公听说大侄子这点年纪,只纳了个妾还没有正妻,就想保个媒,给咱大侄子说个好媳妇……”
柴安风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呵呵”冷笑了两声,道:“史老相公权倾朝野、日理万机,居然还有兴致做这种‘三姑六婆’的营生。呵呵,看来朝廷里的事务,也并没有多忙嘛!”
柴辅仕不是笨人,显然听出了柴安风口中再明显不过的揶揄口吻。
只不过眼前的崇义公柴安风和身后的宰相史弥远,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旁支勋贵能够得罪的,因此他只能暂且忍下这口“夹壁气”,装傻道:“那是,那是。我们崇义公柴家好歹也是顶尖的勋臣,史老相公自然别有关照。告诉大侄子,这回史老相公安排的,是参政薛极薛大人的女儿。”
“哟!”柴念云禁不住惊呼了一声,“没料到是薛参政的女儿……却也……却也难得……”
柴安风穿越到南宋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对朝廷情势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柴辅仕口中的这个薛极薛大人,乃是宰相史弥远身边的第一干将。而他的“参政”官职全称是“参知政事”,职权相当于“副宰相”,当年范文正公范仲淹就做过这个职务。尤其是在史弥远独揽朝政的情况之下,薛极堪称是整个赵宋朝廷除了杨太后和皇帝之外的二把手了。
因此,娶了薛极的女儿,就相当于成了这位薛参政的女婿,也就间接同史弥远扯上了关系。这样优厚的条件之下,临安城内、南宋国内,乃至邻邦之中,都不知有多少想要升官发财的想要攀上薛极大人的高枝呢!
可偏偏柴安风不是这样的人。
只见柴安风嘴角一扬,说道:“史老相公的好意,我可不敢领受。之前他不是还在皇上和太后跟前说过么,说是崇义公府地位特殊,若同盐帮结亲,唯恐对朝局不利。哈哈哈,小小一个盐帮,我们崇义公府尚且不敢招惹,又更何况是堂堂参政薛大人了。还请二叔回去告诉史老相公,就说我……”
一听弟弟越说越上火,柴念云立即
伸手拉了柴安风一把,在他耳边低语道:“老弟,你可考虑清楚了……那个听说薛大小姐是临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你去见一见她也是好的。就算见了以后看不上,那好歹在史老相公跟前也是个交代。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是。就是这个道理。”柴辅仕插嘴道,“大侄子还是去看看吧,别让二叔难做……”
这几句话,终于让柴安风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眼下还不是同史弥远扯破脸皮的时候,不能太不给这个当朝一品面子;当然了,他也想去亲眼看看,薛参政这个大美女女儿,到底是个怎样的“数一数二”法……
于是柴安风背着手,在崇义公府正殿里转了两圈,终于还是吐了一个“好”字出来……
过了两天,柴安风如约来到天香楼,想要同那位传说中的薛家的“大美人”见个面。
照理说,就算姐姐柴念云口中“数一数二”这几个字掺了水分,可美女好歹也是美女,走在街上不说是引人夺目,至少也不会泯然众人。然而柴安风在天香楼门口等了小半个时辰,又带着黄有功绕着这座临安城里有名的酒楼转了两圈,还是没有瞧见有什么美女。
天香楼的掌柜瞧见柴安风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出门招呼起来:“哟,柴爵爷这副样子,莫不是在等人吧?”
柴安风点点头:“算你小子眼尖,我就是在等人。只不过此人初次见面,我还不认识,所以到现在都没等到。又或者她已经来了,我没认出来罢了。”
这掌柜的做的就是察言观色的买卖,早就猜出了其中三味,便笑道:“恕小的多嘴。爵爷做事也太托大了,初次见面,怎么也不带个介绍人在身边?”
介绍人是二叔柴辅仕,柴安风自然是不愿带他在身边的,只让他向薛家传了话、约定了地点也就罢了。
然而此话不足与外人道也,柴安风并没有说出口,只点头道:“是啊,是我疏忽了。这样,我同人约好了在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