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县令呢?还不给我滚出来?”
赵彻无视吴伯和躺在地上的那些县吏,径直走到了县衙大门口喊了一声。
“大胆,是谁在县衙门口叫嚣?不想活了吗?”
这时,县衙里面又走出来几道身影,其中为首之人,正是江陵县丞吴高。
这吴高和吴宽也是兄弟两个,吴高本人啥本事都没有,都是被吴宽给一手提拔起来的。
吴宽要去陪着郡守去面见嬴政,吴高则是暂时代理县衙的事情。
他本来正在后堂和新找的小妾调情呢,结果一名县吏匆匆忙忙的闯了过来,告诉他有人上门来找麻烦了。
吴高这才带着人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赵彻正站在县衙门口怒斥。
而赵彻身后,则是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县吏,吴伯虽然没挨揍,但也好不到哪去,完全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你就是泾阳县令?”
赵彻看到吴高出来,眼睛一眯问道。
“你是何人?胆敢在县衙门口大人,你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吴高根本就没理会赵彻的问题,转头就是一顶造反的大帽子扣了上去。
“我听说此人乃是江陵县令之子,身为县令,不为黔首以身作则,还如此肆意放任自己的儿子作威作福,我看要造反的是你们吧?”
“大胆,
胆敢污蔑我家县令大人,还在县衙门口肆意妄为,给我拿下!”
江陵县丞根本没有和赵彻多说的兴趣,直接让剩下的人手对赵彻动手。
吴高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是蠢货。
吴伯在江陵县是个什么样的名声,他这个做叔叔的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甚至,吴伯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吴高去帮他擦的屁股。
吴宽在离开之前,还曾经特意交代过吴高,秦始皇巡游途径江陵,这个时候,整个南郡上下都得紧张起来。
尤其是他们江陵县的这些蝇营狗苟之事,万一要是真有那不要命的莽夫给捅了出去,传到了始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他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显然,面前的赵彻,正是吴宽所担心的那种莽夫。
“看来这江陵县已经整个烂透,我倒要问问南郡郡守,他这郡守到底是怎么做的?”
赵彻冷哼一声,不等吴高的手下动手,转眼间已经将吴高整个人给踹到在地,然后就这么大咧咧的走进了县衙之中。
“你……你到底是谁?”
那县丞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看着赵彻。
他想不通,这个人是怎么敢的啊?自己可是大秦的官吏啊,他难道真的不怕大秦的军队吗?
而且,刚才赵彻好像还说要质问南郡郡守?
南郡
郡守在吴高他们的眼里,那可就是天了,别看他们在江陵县这一亩三分地嚣张跋扈。
但南郡郡守要是想收拾他们,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敢说出要质问南郡郡守的话来,那么久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这小子真的是个莽夫,根本不知道南郡郡守代表着什么概念。
而第二种,则是眼前的年轻人身份绝对不凡,甚至是南郡郡守都远远得罪不起的那种人。
吴高看了半天,也不觉得,赵彻像是脑子有问题,而且他虽然穿着普通的书生儒衫,但身上却有一股子不容置疑的霸气。
再加上赵彻身边的两个护卫,腰佩绣春刀,身手如此不凡。
这样看起来的,分明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完了,全完了,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等到吴高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看着此时还躺在地上装死的吴伯,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怒火。
都是这个蠢货,一天天的为非作歹惯了,真以为这天下没人敢惹他了。
吴宽在离开之前,还叮嘱过吴伯,这几天最好收敛一些,结果转头他就惹到了这么个天大的人物。
……
赵彻来到县衙之后,就直接坐到了上位。
下面是江陵县
衙的一众县吏,他们看着这个如此嚣张的年轻人,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敢动的人,现在都在县衙门口躺着呢。
而吴高和吴伯叔侄两个,更是被锦衣卫用刀押着跪在地上。
“小小的一个县令之子,胆敢如此嚣张,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量?”
赵彻看着眼前跪着的二人,面容冷酷。
他已经派另外一名锦衣卫去直接找嬴政了。
天子车队都已经巡游至此了,这吴伯还敢如此嚣张,鬼知道他们以前没来的时候,这江陵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况且,江陵县有如此恶劣的事情发生,南郡郡守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更算的上是玩忽职守,今天他就要将这南郡给翻个个,看看里面到底还隐藏了多少黑暗。
“你们谁来说说,这江陵县令到底都做了什么恶事?”
赵彻看向一旁的那些县吏问道。
然而,那些县吏面面相觑了一眼,却是纷纷低下头去,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