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悄然无声地笼罩了整个皇宫。月光稀薄,星星点点地洒在琉璃瓦上,反射出清冷的光,却照不透这深宫中的重重寂寞。风,似乎也放慢了脚步,轻轻掠过朱红的宫墙,带起一阵阵细微而空旷的回响,更添几分孤寂。
太后静静地站立在窗前,身影被夜色拉长,显得格外孤单。她的黑发如瀑,未经梳理便随意地散落在背后,那乌黑发亮的发丝,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更衬托出她肌肤的细腻与白皙,像是从古画中走出的仕女,肌肤温润如暖玉。
她的眼神却幽深而遥远,望向了某个不可触及的地方。面色黯然,眉宇间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忧伤与落寞。在这寂静的夜晚,太后的心绪似乎也随着夜色一同沉淀,留下了无尽的孤寂与哀愁,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悄然蔓延。
“太后,该就寝了。”双喜走过来。
“双喜,你明天得出宫一趟。”太后转过身来,“陛下这回似乎铁了心,我不能被禁在这坤宁宫中。”
双喜欠身一拜:“请太后吩咐。”
太后眼眸垂落,轻叹:“陛下被刺杀的事,一直是他的阴影,这事需要解决。那我和陛下之前的结也就解开了。”
她凑到双喜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双喜面色认真,一一记住了。
“好了,就寝吧。”太后走向内殿。
她轻轻拉开玉带,长裙自动滑落。只剩下亵衣,身材被勾勒的极为火爆,尤其是那双大长腿,修长健美,没有一丝缺陷,令双喜看了都脸红心跳。
……
此刻,永和宫。
朱祁镇和孙蓁蓁相拥而睡,他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哎~”他叹息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叹息,惊动了蜷缩在他怀中的孙蓁蓁。她如同一只慵懒而又妩媚的小猫,轻轻地挪动了身子,缓缓地抬起头。那张未经粉饰的脸庞,冷艳而动人,五官精致绝美,在灯光的映照下,红润的嘴唇泛着莹莹光泽,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令人心醉。
“陛下,是在愁太后的事?”孙蓁蓁问。
“你今天去给她请安了吧?她怎么样?”朱祁镇问。
孙蓁蓁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眸柔情脉脉的看着他,眉宇间荡漾着妩媚和柔腻,轻声道:“太后看上去一切正常,还是那么美丽淡然。”
“没有提被禁足的事?”朱祁镇再问。
他轻柔地垂下眼帘,与仰头凝望的孙蓁蓁对视,眼神中满是深情。同时,他的手轻轻掠过她那如羊脂玉般光滑细腻的玉背,随后指尖轻巧地穿过她柔顺的秀发中,那发丝带着一丝清凉,触感如同丝绸般顺滑。
“太后一字未提。”孙蓁蓁抿嘴道。
朱祁镇不再继续问,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孙蓁蓁却开口:“陛下,太后该是想见你的,臣妾在那用膳,桌上都是你爱吃的菜。”
“朕不想见她,你们每天去请安就好。”朱祁镇哼一声。
孙蓁蓁精致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笑意:“怎么还跟孩子吵架似的呢?”
她心中想说,怎么像一对恋人吵架呢?看谁先理谁?
……
智化寺。
双喜轻轻地从颠簸的马车上踏下,足尖轻点在积满灰尘的石板路上,脸上带着一层轻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清澈而略带忧郁的眼眸。她步履匆匆,踏入了这座昔日辉煌、今朝却满目疮痍的寺庙。
智化寺,这座曾由大太监王振倾尽心血修建的家庙,如今已不复往昔的庄严与繁华。寺门斑驳,朱红褪色,门轴因年久失修而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步入寺内,只见院落中杂草丛生,大殿的屋顶,琉璃瓦片脱落,露出斑驳的木梁,雨水侵蚀的痕迹清晰可见。佛像虽仍端坐,却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金箔剥落,只留下斑驳的漆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霉变的气息,偶尔几声鸟鸣,在这寂静而破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双喜穿梭于这残垣断壁之间,来到了大殿上。
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已经在大殿上等候,他抬眼问:“是双喜姑娘吧。”
双喜微微欠身:“太后让我来给你传几句话。”
斗笠男子颔首:“双喜姑娘请说。”
双喜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是该让郕王背锅了,你把郕王养死士的事传给锦衣卫。然后,你即刻离开京城,前往西北,去做一个真正的军师。”
“是!”斗笠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
双喜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斗笠男子道:“这是太后给你的。”
斗笠男子接过后,抱拳一拜,匆匆离去。
……
朝小天手里拿着烧饼啃,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最近他的鱼龙帮发展迅猛,他这个帮主在京城的江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那些江湖大佬都想不通,为什么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工部有活,都找他这个小子?凭什么?可朝廷就找了,这让朝小天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朝帮主。”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挡住了他。
“瞎啊?敢挡小爷?”朝小天张口就骂。
那斗笠男子头埋的很低,看不清样貌,他举起一个包裹递向朝小天道:“朝帮主,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