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见面时和你说的,你的体质特殊。”姜介答道,“这种石棺一般会密封的很紧,我们外面的空气流通不进去,所以目前我们还没有影响它。还有,这种石棺导热性都非常好,它能迅速吸收人的热量,甚至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就会升温到与你的体温相同,而这温度就足够让里面的东西苏醒。” “我的体温低又不代表我没有体温。”话题聊到这里,我已经在怀疑他们几个的精神状态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们也敢说?忽悠起人来还一本正经的。 “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就你这体质,一般道行的粽子是分辨不出来你是异类的。”尹程一边拿工具一边说。 他们把我越说越迷糊,我问:“那怎么说,难不成我是粽子吗?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研究我多久了?不说清楚我不干。不如我现在走,是死是活我自己认。”我越发后悔此一行选择加入他们。 “淡定,淡定啊小商,十万个为什么先暂停。这叫天赋异禀啊,你咋不开心呢?”尹程说着把整理好的装备塞我手里,“齐活,穿好装备开干。没事儿啊,就当你是消防员在破拆防盗门。” “你的疑问,以后慢慢都会得到解答的。”姜介沉默了几秒,空气忽然很诡异的安静下来。 “只有你可以打开它。” 严与敬的声音劈开了空气,极有力的冲击过来。 以上这些话语,我非常怀疑其目的和真实性,甚至觉得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很可笑。探险可以,探索也可以,走一些坎坷崎岖的有挑战性的路,都可以,开棺、看古尸,不叫我参与其中我也可以忍耐到此行结束,但现在却告诉我,去开棺的人是我,棺里的人还会起尸。 我和他们素不相识,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可严与敬的话,还是让我产生了犹豫。 以后都会知道…… 只有我能打开…… 体质特殊…… 脑海里闪过严与敬见我第一句话——“信我们”。现在细想来,这句话确实不是初次见面的情况下能说出的,那么信誓旦旦,那么期待我回报以同等的信任。抛开这些不说,我内心无比抗拒去撬人棺材,为什么要扰人清净?我又凭什么听他们的?这些人看到古棺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所以就可以完全不顾我的状态?什么叫和我有关,什么又叫做只有我能打开,难不成在科考现场上也要看体质?要看看八字合不合? 我已经做了决定:我要离开。我身上没有装备,现在只有一个手电筒,等我走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我就报警求救。我去深呼吸,努力平静后说道:“不管你们为了今天这场行动做过什么,我自始至终是一个不知情的被动参与者,应该有权利说不。我和你们没有那么深的羁绊,我做不到因为你们的劝说和道歉就义无反顾帮助你们,一路过来,我感谢你们的帮助和好意。相对的我因此受了伤,我实在无力继续和你们走下去了。你们即将要做的事情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我在他们几个的注视下,翻找到自己的包,然后转头向来时的方向走过去。 “你没有一个人在野外行走的经验,一路过来的路况你也体会到了,太危险,你自己没办法全身而退的。”姜介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只要你愿意,后面的事情可以与你无关,至少,让我们带你安全离开。”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是吗?连我有没有在野外徒步过都了解到了吗?那么,和你们同行真的安全吗? 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那条白蛇不发疯,我总能带自己出去。 怕吗?怕的,一路走来总是黑暗的,我们几个人总是受伤。 怎么走呢?不知道。来时的路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古墓,开棺……我甚至觉得这些经历会成为我一生的噩梦。我不断犹豫要不要信任他们,可是我同样忍受不了这样忽然地、被动地卷入进一件事情,忍受不了有人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叫我去做什么。我不吝啬信任,只是他们的出现,太突然了。只是……我看不清他们是否值得信任。 或许真的只是因为这一切太突然了吧。 后悔吗?后悔一个人离开吗?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算言而有信,我说了我不想做,就真的不再试图劝说我。这样也好,各自安好吧。商屿,你不是期待变化吗?这场探险够不够刺激?够不够彻底?够了吧?为什么事情总是朝着我不愿见到的方向发展。 我依然没有一点方向感,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这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把手机开机只是为了寻找信号,第一次打开手机是凌晨四点多,第二次开机我看见的时间也是凌晨四点,我独自一人走,觉得走了好久好久,才过去不到24小时,一丝绝望在心里发了芽,于是我再不敢去那么频繁的看时间。我曾经多么擅长浪费时间,任由一天什么也不做那么过去,这无尽黑暗让我体会到原来一天,仅仅是一天都可以这么漫长。 我没有太充足的食物和水,自己包里这些还是旅游爬山时剩下的。 继续走。 脚底下的石头密密麻麻,抬头却看不清去路,两边是冰冷的石壁;摸到黏腻的苔藓时常误以为那是白蛇的身子,浑身紧绷;手电的光亮也不像刚开始那么足;伤口疼痛加剧,手中没有任何药物;饥饿,疲惫,烦躁…… 我终归还是太理想了,最开始还能抵抗饥饿,后来是真的忍不住、停不下,想让自己吃饱,食物很快吃完,我开始绝望和崩溃,也没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