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就做掉了他?”
这个男人真的杀死了她的阿焦哥。
李佳人苦涩的笑着。
他已经不是她的小傻子,他叫任砚。
他睚眦必报,有手段,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不应该吗?”他伸出胳膊给她看,“这些针孔永远的留在我的身体上,它时刻告诫我,我受了多少的罪才摆脱掉那些东西,我不应该杀了他吗?”
“你应该,你应该把我们都杀了。”她瞪着他,眼眸轻颤。
“我不会杀你的,我会放你回去。”他淡淡冷冷的。
“放我回去,不怕我为焦哥报仇吗?”
任砚转过身来,像看猎物一样的眸子,微动了一下,“你想杀我了,为他报仇?”
“是,没错,我要杀了你,我要为阿焦哥报仇。”她心口是吞噬万物的仇恨。
男人蓦的笑了。
他知道李焦和李佳人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
很遗憾,李焦不是好人。
“你觉得你有机会杀掉我吗?”他从后腰上掏出手枪,上膛,抵在了女人的眉心上,“我想要你的命,分分钟的事情,如果你对我有威胁,我早就杀了你,不会在这里跟你废话。”
“不杀我,是因为我没有威胁,是吗?”李佳
人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倔强的小脸,看着男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我蠢,我傻,我当然不配做你的敌人,但你不要忘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在李英金的团伙中,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可你骗的我好惨。”她真当他是一个小傻子来着,她天天的哄着他,宠着他,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那么有耐心过,可他却在骗她,“你已经伤害了我,你已经害惨了我。”
“抱歉。”
“你结过婚了对吗?”她对他还抱有一丝的幻想。
任砚不想骗她,“没错,有我太太,我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我知道你对我情深意重,我也很感谢,这一年来你对我的照顾。”
“所以,我们结婚都不算数的对吗?怪不得,怪不得你不肯碰我,怪不得你每天找各理由往外跑,你宁愿睡狗窝你也不跟我睡在一起,我明白了。”
“你的人生还很长。”
“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李佳人掩面痛哭。
他承认,以后李佳人不可能再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涧村大概也容不下她。
“李英金犯的是死罪,如果警察放过你,你以后有什么难处,你可以来江城找我。”
“找你?”李佳人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我不会去找你的,你害死了焦哥,我爸也会因你而死,我的亲人都没有了,没有了,我也会去做牢,我也会……”
任砚面上的表情微动。
李佳人最终的结局会由警察来定。
至于会不会给她定罪,还不好说。
毕竟李英金有一大部分的生意,是在涧村里完成的。
李佳人很有可能,会成为同伙。
他不希望她去做牢,但他好像也左右不了结局。
李英金回到涧村后,就发现阿焦不在了。
负责看守的人,告诉他,不仅阿焦出去没回来,连李佳人和那个傻子都没有回来。
李英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扭头就往外走。
但还是晚了一步,小院四周被警察重重包围,十几道红外线,齐唰唰的落到了他的身前。
李英金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在度假村里听到李英金被抓捕的消息。
李灿开了瓶香槟为任砚庆祝。
“恭喜任总重生,我们任氏又有盼头了。”
孟易楚笑着摇了摇头。
任砚拍了拍孟易楚的肩,“我听李灿说了,你为任氏做了不少事情,还差一点跟子怡离婚。”
“都怪我,做事不跟她商量
,她生我的气,应该的。”
“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跟子怡过日子,她从小没什么安全感,以后遇事多跟她讲,让她有参与感,老婆开心了,日子才会过好。”
孟易楚很受用的点头,“我会的砚哥,您放心吧。”
那晚,孟易楚和李灿喝的都不少。
任砚没怎么喝。
送走两个人后,他和季烟火在沙发上一左一右的坐着。
她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他就那么淡而平静的看着她的小脸。
她被看的不自在。
起身:“我去洗澡了。”
“好。”
她拿了睡衣,抱着进了浴室。
泡大浴缸里,她感觉自己像做了个梦。
一个真实又虚幻的梦。
任砚还活着,他还活的很好。
可他还跟一个女人生活过一年的时间。
那个女人很依恋他,尽管他在装傻,但他们真的睡在一张床上。
一想到这些,季烟火的心口就被攥的难受。
她双手捧起水,浇到了自己的脸上。
今天,他去见那个李佳人了,他跟她说什么了?
他们怎样告的别?
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