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孟总也是这么说。”李灿点头。
任砚看了李灿一眼。
以他对孟易楚的了解,他这个人在事成之前,通常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计划。
包括最亲近的人。
“他和子怡还好吧?”
“中间也是闹了一些误会,不过好在怡总这个人宽宏大量,不跟孟总计较。”
任砚点了点头。
想必中间也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结局是好的,他就放心了。
车子开到季烟火的小院门口,还没停稳,她便和孟易楚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是欢喜,是兴奋,是激动,还是……
她就那么看着他,每一根睫毛都在细数着思念之情,久久的。
“不,抱抱我吗?”他张开手臂,脸上是温柔的神色。
季烟火蓦的笑了,眼泪流了一脸,“你最好是去洗个澡先。”
男人也笑了。
他大步走向她,把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很想你。”
“我也是。”
孟易楚和李灿不再打扰二人难得的重逢。
纷纷躲进了车里。
季烟火牵着任砚的手,走进了她的小客房。
房间不大,处处透着温馨。
几天前,李灿送来了一
些任砚的衣服,“你去洗个澡吧。”
“好。”他牵着她的小手,摩挲着,“我会好好洗。”
“需要我帮忙,你就叫我。”
“好。”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暖暖的热热的,雾气缭绕。
水珠凝结在瓷砖上,汇集成一条线,缓缓的流淌而下。
季烟火拿了崭新的内衣裤,敲了敲门,“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
她推门走了进去。
一年的分离,让她看到他,凭空生出了羞涩和生分。
她没抬眸看他,把他的内衣裤放好,“一会儿,你换上这个。”
“烟火。”他牵住了她的手,“给我擦擦背吧。”
“哦,好,好啊。”
她拿起硅藻海绵擦,给他一下又下的擦着背。
他瘦了很多。
“吃了很多苦吧?”
“也还好。”
“你和……”算了,她觉得这个时候问他和李佳人的事情,有点太矫情。
就算他和她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为了保条命,她可以理解。
季烟火又不说话了。
他明白她心里在乎什么。
“我和李佳人,没发生什么。”
“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能理解。”她的手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背上擦着。
“确实发生了很多身不由已的事情。”他伸出
胳膊给她看,“这些针孔就是他们往我身上注射毒品时,留下的。”
“什么?”季烟火震愕到无法言语。
这些人渣。
他们怎么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们想让我成瘾,好控制我,但是后来发现我真的傻了,他们便放弃给我注射。”如果他不装傻,或许他们将一辈子无法再见面。
“那毒瘾发作的时候,你一定很痛苦吧?”她喉间哽咽。
“熬过来了。”
任砚不敢回想那段悲惨的时间。
他比牲口都不如。
李英金知道他是谁,知道他来自哪里。
起初他是想直接杀死他的。
后来,想利用他,便给他注射毒品,好让他听话,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傻掉了,退而求其次想得到他的基因,就让他跟李佳人结了婚。
李英金这个人,不是正常人。
他的想法变幻莫测,总想把人利用到极致。
如果他真跟李佳人生了孩子,那必定是去父留子。
季烟火心口一阵阵的疼的她无法呼吸,“这个李英金,简直不是人。”
“一年的隐忍,成败就在今晚,抓住李英金,也算是我的付出值得了。”
“会的。”
洗完澡出来后。
李灿和孟易楚已经坐在客厅里。
三个男
人聊着关于李英金的事情。
而季烟火则烧了水,给三个男人冲了手磨的咖啡。
她坐在任砚的身旁,安安静静的。
其实计划很周密,警方已经在机场也布置了警力。
但是机场人多,不方便行动。
涧村是最好的抓捕地点。
“要把李佳人交给警方吗?”李灿问向任砚。
任砚:“没错。”
“她闹的很凶,说要见您。”
“我会见她的。”
李佳人虽然是李英金的女儿,但她对李英金的所作所为一概不清。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即便他是个傻子,她依然对他很好。
利用她,是迫不得已。
季烟火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
她倒也不反对任砚去见李佳人,她就是怕,怕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