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能强迫的吧。”
“你不知道。”婷婷抽了两张纸,擦着脸上的泪,一抽一抽的说,“我跟青姐签了合同的,要是两年卖酒还不上欠她的钱,我就得出台,出了台,欠她的钱一笔勾销,赚的钱可以五五分成。”
欠钱?
季烟火一直听婷婷说要攒钱攒钱的,原来是欠了青姐的钱。
“你欠了青姐多少钱啊?”
“二百万。”
“那你这两年卖酒的钱也够了呀。”
婷婷摇头,她也天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还完钱了,今天,她才知道,还有利息这回事。
“这只是本金,利息很高的,我这两年卖酒的钱,只还了一百万的本金,其它的全是利息,还有一百万,不够。”
“你是怎么欠她那么多钱啊?”季烟为对婷婷不了解。
但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知道,婷婷这人还不错。
“还不是因为我哥开车撞死了人,为了不让他坐牢,赔了人家二百万,人家才答应跟他和解。”
季烟火看着抽泣的女人。
隐隐有些心疼。
又是一个为了原生家庭牺牲的可怜女人。
“那你跟青姐好好聊聊,我看她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好好说,她应该可以延
长你的还款期限的。”
“没用的。”婷婷说起来,又是眼泪狂掉,“我刚问过青姐了,我借的钱的利息,是日增利,就是一天比一天的利息高,越往后还,越还不清,除非我现在把钱和利息全部还给她。”
还有这一说。
原来,这一行这么黑。
这些应该都是任砚订的规矩吧。
季烟火虽然很替婷婷难过,但也帮不了她。
好像每个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却又拼命的让自己活下去。
下午婷婷没有上班。
不知道去了哪里。
来消遣的人很多,卖酒的小姐妹,有些忙不过来。
季烟火更是这个包厢里端完酒,再跑到另一个包厢里去。
越是忙,就越容易出错。
季烟火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酒,刚那瓶打碎的酒,刚好又弄脏了一个客人的鞋子。
客人不算好商量,非要季烟火给她舔干净。
“快点舔,你知道爷的鞋值多少钱吗?你干一年你也买不起,你要把爷的鞋舔干净了,兴许爷一高兴,还会给你几万的小费。”
客人叫郑大勋,算是个富二代小k。
家里有点钱,老子在江城有点分量,他从来不把人放到眼里。
这种明显带着侮辱人的要求
。
季烟火根本不会答应他,“先生,我可以帮你去把鞋子清理一下,但请你也尊重一下别人。”
“尊重?”他抬腿就冲着季烟火的肚子踢了过去。
季烟火又瘦又轻,这一脚,直接把她踹到了墙角,“你他么跟我谈尊重,你也配?你就是个卖的,要什么尊严?”
朋友拉住郑大勋,劝他,“好了,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季烟火被踹到地上,很久都直不起身。
她捂着肚子,在地上坐了许久。
郑大勋似乎还不解气,愣要上前补上几脚,“你他么别跟我装,在这儿,我是爷,你就是个婊x,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他么跟我讲条件。”
季烟火踉踉跄跄的从地上起来。
她刚准备离开,被郑大勋又拽了回来,“脚还没舔干净,你就想走?”
“我不会舔的。”她猩红的眼眶,瞪向男人。
或许是感觉自己没有面子,郑大勋抬手就给了季烟火一个巴掌。
这个耳光很重,打的她一阵耳鸣,唇角也洇出了血。
几个男人把郑大勋拉住,“这是砚哥的场子,你别惹事了。”
“任砚的场子怎么了?他就这么教手下干事的?把老子的鞋弄脏子,
她就得给老子舔干净。”
大概是这个场子闹的动静太大了。
惊动了青姐。
她走进来看到季烟火被这个大男人,打成了这样,脸色立马就变了。
“我说郑公子,你来我这儿练拳击呢?小姑娘能经得起你这么打?你当这儿,是你家后花园啊?”
“青姐,她把我鞋弄脏子,是不是应该给了弄干净?”
“鞋子脏了,你打人干什么?”青姐走到季烟火的面前,伸手搀起了她,轻声道,“先回去休息吧。”
季烟火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包厢。
郑大勋还没找回面子,见她离开,欲发的不满,“你怎么让她走了?”
“一双鞋而已,郑公子还想闹出人命?”青姐抽了颗烟,递到唇上,眼神中透着对这个男人的不悦,“你当我这儿的姑娘是什么?”
“她们本来就是出来卖的,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干这一行做什么?”
青姐脸色一沉,眉心紧凝,抬手就给了姓郑的一个嘴巴子,“你买了吗?你不要以为在这里消费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当自己是皇帝了?青姐我给你脸面,你他么不要是不是?”
“你,你敢打我。”男人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