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息怒,侄儿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周牧斋从袖子里取出那几张银票,拍在桌案上,怒斥道:“人证物证具在,你抵赖有用吗?”
周宪祥梗着脖子道:“叔父,这是议政王想陷害您,请叔父别中了他的阴谋诡计。”
周牧斋被自家侄儿的蠢话给气得都快要发疯了,他冲管家吩咐道:“叫两个小厮拿板子来,给我重责他3十板子。”
“老爷~”
“快去。”
“是。”
周宪祥急道:“叔父,议政王并没有真凭实据,侄儿是冤枉的。”
周牧斋冷笑道:“你以为王爷送你来见我,是缺少证据吗?”
周宪祥愣神道:“难道不是?”
“蠢材,若非是看在为叔的面子上,王爷早送你去边关啃沙子了。证据,王爷1言9鼎,光是你破坏修建铁路这1条,就够你在边关待1辈子了。”
“啊!”
周宪祥身子1软,直接摊倒在地上。
先前他见林云不敢动他,就以为王爷是顾忌他叔父的身份,谁知对方顾忌是顾忌了,只不过是先礼后兵而已。
…
傅拭在客厅外面等了1会儿,就看到两个年轻的仆役拿着板子跑进屋内。旋即,就听见里面传出1阵打板子的声音,还有周老板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
他在心里暗道:“看来还是王爷的威望高,周阁佬也得对自己的侄儿下狠手,来平息王爷的怒气。”
等板子打完后,管家走出来冲傅拭拱手道:“傅大人,我家老爷请您进去说话。”
“是。”
…
傅拭返回工地时,看到林云正同卓、焦2位大匠在参观民夫居住的窝棚。
由于要赶工期,有不少民夫晚上还要挑灯做事,收工后,他们就只能住在窝棚里。
林云对民夫住的地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里不但脏乱差,更是大小便随处可见。
他冲跟在身后的杨3元吩咐道:“以后每到1地,先派人将民夫住的棚子搭好,厕所也要挖好,不许民夫随地大小便。还有,生水不许喝,要喝冷开水,再加点盐。”
杨3元为难地道:“王爷,咱们在1个地方都待不久,这么做既浪费银钱,又耗费时间,委实是得不尝失。”
林云严肃地道:“修建铁路是1项长期工程,民夫的身体健康很重要,要是他们染了疫症,那可就麻烦大了。”
卓大匠:“王爷,别的好办,就是这银钱不好讨要。”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我会让人专门拨1笔银钱,给你们使用。”
杨3元喜道:“多谢王爷。”
“还有,我看有许多民夫连鞋子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呢,你们回头去采购1批鞋子,每人发两双。”
“呃~”
杨3元心说:“还有这种好事,照王爷这个弄法,以后大家还不抢着来当民夫呀。”
…
就在这时,傅拭快步走过来,冲林云施礼道:“王爷,下官回来了。”
林云忙问:“阁佬怎么说?”
“回禀王爷,周阁佬让家仆将他的族侄打了3十板子,又让下官回禀王爷,请您革除周老板为修建铁路提供石料的差事。”
林云闻言笑道:“不愧是为官清廉的周阁佬,革除差事就算了,只要周老板能按照约定交货,这件差事还是让他做吧。”
“下官尊命。”
顿了顿,傅拭又道:“王爷,下官有件事要向您禀报。”
“何事?”
“请王爷借1步说话。”
林云在心里暗笑,傅拭这个人有点神神叨叨的,总喜欢故弄玄虚来吸引他的注意。
他同傅拭走到1旁,向其问道:“究竟是何事?”
傅拭压低声音道:“今早状元郎来我府上拜访,是受贾大人委托,来给下官送信。其间,他提出让下官同他1起联名弹劾王爷。”
“弹劾本王什么?”
“他说王爷在江南摘掉许多官员的官帽子是越权。”
林云乐道:“我看状元郎是想1鸣惊人吧。”
傅拭又道:“还有1件事,听说贾大人对状元郎很赏识,想要向太后娘娘举荐他做天子侍讲。”
林云闻言脸色1黑,贾雨村这事做得有点过分,他连状元郎的人品都没考察清楚,就想举荐他做陛下的老师,真是太冒失了。
他冲傅拭吩咐道:“你给贾大人回信的时候,就说本王同你说过,状元郎为人轻浮,不宜重用。”
傅拭喜道:“王爷放心,下官1定将王爷的意思表达清楚。”
“嗯,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傅拭在心里暗喜,看来自己这次是押对宝了,王爷果然不想让顾3郎做天子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