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了起来。

爱国者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百二十，盾卫。训练过的，士兵，不到五百。”

得了，能有战斗力的就这几个人。

梅菲斯特和浮士德现在还是孩子，虽说还没长歪，但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联系萨卡兹雇佣兵，通过他们找特雷西斯联系。告诉他情况，让他给人过来帮忙。”

“摄政王，不会，相信。”

“···确实，那我亲自去一趟维多利亚。塔露拉，你也和陈晖洁联系一下，让魏彦吾给大炎发一份我的要求。”

曾被柳山强行打倒所以活到后期的温迪戈点点头，并未对大特老师的所在地表示疑问。

塔露拉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重来这一次之前陈已经和她相处过不少时日了，也不会有什么纠结。

“等我从维多利亚回来之后就开始行动。星，你这段时间跟着整合运动行动。黑塔回空间站研究源石，记得下次来把其他愿意来可以相信的人带上，系统会帮忙看着那道门的。小雀子，你，额，跟星留在整合运动帮忙吧。”

柳山话说完，看众人没有异议，向营地外走去。

他打算化作龙身飞过去，其他能力可能确实快一点，但他清醒状态下用不好，容易出意外。

“呼——”

莫名的呼吸声。

“内卫？怎么，你们还想让我发疯把乌萨斯再犁一遍？”

穿着黑色防护服的身影在雪中浮现出来。

“五个？真是瞧不起我，我以为你们会长点教训。”

一个资历明显老一些的内卫站了出来。

“可汗，乌萨斯无意与你为敌。”

柳山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龙角。

“但我还记得是你们让我在上一次变成一个疯子，做出那么多错事。”

其余的内卫拔出武器，戒备地看着他，

“···在那之前，你已经有发疯的迹象了。萨卡兹的巫术确实强大，但并不是没有任何缺陷。”

老内卫继续说道，他们是忠于皇帝的那部分，此次前来是确定柳山对乌萨斯的态度，尽可能让他消去敌意。

“···奇美拉的缺陷？哼，该死的赦罪师！乌萨斯，乌萨斯。切尔诺伯格我要了，让你们的人撤走，剩下的我默认不存在，好省下我的时间精力。”

内卫们沉下头，默认了这个结果，至少比皇帝告诉他们的能够接受的最高条件对乌萨斯有利。

柳山越过他们，身体渐渐拉长，并长出鳞片，化为龙形。

在漫天的大雪中，他飞上天际，向这片大地的中心——维多利亚出发。

······

圣骏堡，费奥多尔站起身来，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内卫。

“那个疯可汗是什么态度？”

“他要切尔诺伯格，并只让我们的人撤出来。”

乌萨斯的皇帝闻言，沉思了一会儿。

“他想对科西切动手？那条黑蛇会如他的愿吗？你们去切尔诺伯格隐蔽起来，等到他要动手的时候，把这几个人带出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费奥多尔随手拿起一张纸，写下几个名字，递给内卫。

比起一整座移动城市的人口来说，这张名单单薄了些。

内卫接过名单，一声不发的离开了。

······

柳山降落在伦蒂尼姆不远处，并不是他不能飞进去，而是有人在这里等他。

奎萨图什塔，还有，闪灵？她怎么会在这？！

她应该在罗德岛才对啊！就算从世界被系统重置，到现在也不过两天，她怎么会在这里？世界一重置她就往维多利亚赶了？为了什么？

你看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你还有用？他们竟然要保你？”

白角的萨卡兹带着让人恶心的笑。

“不，我只是对你有用罢了，您用得到我，不是吗？”

仪式······

独眼巨人不是全族都在北境吗？特雷西斯是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的？

疤痕市场那个？

“你现在立刻带着人滚去切尔诺伯格！我可不想再多看见你。”

奎萨图什塔并不在意柳山的恶意，超出他想象的美好未来已经近在眼前，那美好世界的塑造者自然拥有去做一切的权力。

“如您所愿，可汗。”

他微笑着离开了。

然后柳山就失去刚才的硬气，低下了头。

闪灵走到他面前，柳山把头低的更低了，像一只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

一只手放到了他的头发上，温柔的抚摸着。

闪灵踮着脚，一只手按在他身上，好保持平衡。

柳山眼角莫名泛起一阵酸意。

“闪灵，我很抱歉。”

闪灵把手放下来，后退一步，让自己能好好看看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

好像不久以前，自己还揪着他的耳朵让他给被点着了尾巴的凯尔希医生道歉。

然后，他就发疯了，完全忘掉了自己在他小时候给他讲的童话故事，也忘记了说过长大以后娶自己的昏话，向整个世界发起了疯狂的远征